日星月轉原何啟?
奧妙弗關己。
凜風日日座無空,
老店半壇濁酒醉魂中。
長歌浩氣邊關外,
不夠國賊賣。
求師問道幾重天?
怎比痴人一夢攬七仙。
”
那新來的幾人中,有個似是與他投了契,摘下斗篷露出一臉柔和,一雙深邃黑眸透著幾分靈動,還未出言就彷彿打過了招呼,只聽這瀟灑少年朗聲道:
“
宇河渺淼,星哭小,多少哀柔橋段。
上古驚天,皆有道,續帝洪荒救世。
五行常循,陰陽宇宙,卦成人間界。
風雲叱吒,煥發茫莽仙學。
猶記蠻亂年間,鐵族終醒覺,山河齊撼。
盾甲神兵,千法防,仙傲逐丹飛散。
濫嚼人云,輕狂生憤恨,只求清醒。
道惟玄開,酒濁專喂濁漢。
”
那酒漢一把長劍斜背在身,本是露著一個劍客的背影對向門口,想是不願將醉態現於旁人,可此時他聽那年輕人口中詩詞大有譏諷之意,當即一拍桌子,呼啦站了起來。
主人一看,這幷州邊際怎還要鬧出爭鬥?忙要出言,卻聽那吃酒劍客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那人笑著轉過身來,白麵黑鬚,髮髻雖有些歪斜,也不失為一個醉酒劍客,只聽他笑罷出言:“沒想到啊,沒想到,還是被你個老滑頭給算計了!”
年輕人以為他要反唇相譏,當即被這話弄得摸不著頭腦。
老滑頭?這老滑頭自不是說我,可他怎又對著我說?年輕人心裡納悶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可誰知年輕人身後搶過一人,罵道:“你才是老滑頭,我們這裡就你最老!”
聽聲音是個年輕女子,卻沒有除下行頭,其實她是不願自己的容貌被這醉漢瞥見。
“好!罵得好!”誰料那醉酒劍客沒有生氣,反倒大聲喝彩,不等眾人反應過來,又喃道:“不錯不錯,這小妞聽聲音就是個美人兒,看來老滑頭的種就是不同。”
“你說誰?!你……”那女子顯然十分氣憤,她聽不懂這醉酒劍客說些什麼,可聽得出不是什麼好話。
年輕人則比她更加著急,手一揮,打斷了同伴的話,認真道:“你說誰是老滑頭的種?誰又是老滑頭?”
那醉酒劍客這才發現自己失言,忙捂住嘴,卻又想要辯解,支支吾吾讓人聽不清楚。
“真是醉得可以……”那女子說著已經走上遠處的一桌,坐下了,她可不願跟這酒漢多言,又向另外一個人叫道:“妹妹快來。”
可那醉酒劍客卻又大叫道:“不是吧?兩個?!老滑頭就是老滑頭!哦不對!還有一個!你們一共四人,剩下這三個不會都是你媳婦吧?!”
他說到最後又問向年輕人,可不等那年輕人說話,一人已經大步向前,一把拽下斗篷,露臉罵道:“你個老不要臉的,滿腦子男盜女娼,看看本少爺是男是女?!”
那人自稱“少爺”,臉上也當真有著幾分不羈,清秀卻又神情豐富,這就是十**歲的張慶豐,這四人也正是呂白一行。
“哎呦呦,看來這個青瓜蛋兒倒是對上了!”那劍客也不憤怒,倒好似認識張慶豐。
“說誰呢,老頭,不想活了是吧?”張慶豐如今已經是散人修為,正愁沒個活人來練手。
“慶豐,切莫無禮……”呂白說著把張慶豐拽到身後,然後又向那醉酒劍客作揖道:“前輩,請恕我等晚輩無禮,不該輕狂任意,攪了您飲酒的雅興。”
關於這偏遠之地的落腳處,修真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,無論什麼原因,都不得在房間以及周圍十里內爭鬥。
店家看年輕人坦誠道歉,知道鬧不起來了,也就忙去招呼那剛剛坐下的三人了。
“嗯,確實挺像的。”醉酒劍客見呂白作揖,也不評價,反倒是看著呂白評起來。
呂白心頭大跳,忙坦誠問道:“前輩,請問您口中‘挺像’是指晚生嗎?像的是何人?”
“哦?看來你不知道……”醉酒劍客盯著呂白又看了一眼,撂下半句話轉身就要坐下。
“前輩,您認為晚生要知道什麼?”
那醉酒劍客突然一個激靈,道:“對啊!天殺的,把我坑到這種地方來,總要討個公道啊。”
劍客說著還將背後長劍抽出。
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