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這些大雪山輩分最高修為最強的高僧才突然醒悟過來,他們只顧著發雷霆怒火去了,只顧著調兵遣將和九幽道的大軍分一個勝負,卻連九幽道為何要攻打大雪山都沒問個明白。
老和尚老尼姑們剛剛準備開口問無性老尼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但是話到了嘴邊,卻怎麼都說不出口。
不管怎樣,九幽道已經欺負到門前了,做為大雪山一脈地位最高的佛門宗師,他們還有退縮的餘地麼?
魔頭臨門,那就降魔好了。和魔頭們講道理,豈不是丟了大雪山的面子?
想到這裡,這些老和尚老尼姑的心頓時變得堅逾鐵石,一個個目光不善的望向了遠處耀武揚威的猴子。一個老和尚突然厲聲高呼道:“金掣行者何在?將那魔頭擒來,為師要用煉魔佛光將其超度了!”
一聲沉悶的佛號聲響起,一道金光急速衝出大雪山,直奔猴子而來。
猴子望著那急速朝自己衝來的金光,本能的察覺其中蘊藏著一股絕強的力量,威猛凌厲。顯然走的也是體修一脈的路子。樂得眉開眼笑的猴子正要親自上去和那金光見個高下,八頭白猿已經迎了上去。
不等白猿們組成八靈渾天陣,他們的鐵棍甚至還沒能舉起,一條人影驟然閃過,白猿們一人小腹上捱了一記肘子暴擊,可怕的打擊力直接打穿了他們的身體,粉碎了他們的脊椎骨,將他們打飛了百多萬里。
八頭白猿只覺小腹一痛,頓時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古邪塵怒叱一聲,頭頂一道灰白色光芒衝出,毛娥手持太陰桂枝從太陰玄珠中飄身而出,桂枝向著八頭白猿一點一卷,大片青風香露裹著八頭七竅噴血人事不省的白猿飛了回來。點點清露融入八頭白猿的身體,勉強提住了他們的生機。
一股猛厲兇狠的佛光正在白猿的傷口處不斷的破壞他們的身體,損傷他們的生機,哪怕有毛娥的桂枝不斷灑下大片清露補充生力,卻也漸漸的擋不住這佛光的侵襲。
古邪塵眉頭一皺,昊天鏡飛出,一片青光對著八頭白猿一照,將他們傷口上的佛光消融一空。毛娥手腕急點,大片清露灑下,八頭白猿身體一震,洞穿的身體這才開始慢慢癒合。
自己辛苦萬年好容易調教出來的八個弟子居然被人一擊打飛。猴子氣得七竅生煙,他正要飛過去檢視白猿們的傷勢,那金光中的人影已經到了猴子面前,一柄金燦燦的金剛杵分寸不離猴子的周身要害,宛如狂風暴雨般對他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。
猴子一時間被逼得只能勉強招架阻攔,他心憂八個徒弟的傷勢,哪裡有心思和這金掣行者拼殺?
這麼多年了,八頭白猿是猴子唯一看上的門人,怎麼著也是洪荒異種靈猿的血脈,更兼性格堅韌,任憑猴子想出多少稀奇古怪的方法操練他們。這八頭白猿都能一一忍耐下來,這才贏了猴子的歡心。
如今這好容易收到的徒弟生死不明,猴子哪裡有心搏鬥?
冷不丁的一分神,猴子手一鬆,棍勢立刻露出了一個微小的破綻,一根金剛杵順勢湧入,狠狠的在猴子的面頰上轟了一記。只聽得虛空中雷鳴般一聲爆響,猴子被打得身體一歪,重重的從高空墜下,一頭撞在了一座大山上,將那大山連同附近千里之地震得陷入了地下數十里深。
那金光中的人影這才顯出了身形,卻是一個身高不過六尺,乾癟枯瘦形如猿猴的青年。這青年生得煞是醜怪,一身面板漆黑如墨,一對眼珠卻是鋥亮如星,偶爾雙眼開闔時,就有道道精光激射而出。
這金掣行者生得難看,但是手上的那根降魔杵卻是粗有一拳,長有一丈八尺。金光燦燦呈半透明狀的金剛杵內封印了三十六顆雞蛋大小的舍利珠,金剛杵外表上銘刻了無數佛門符咒,從杵尖到手柄,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封禁了多少重禁制,層層疊疊的禁制金霞閃耀,內中隱隱有幾條天龍的虛影閃爍。
冷眼朝九幽道大軍掃了一記,金掣行者冷冷的望著猴子撞出的大坑嗤笑道:“兀那猴頭,你若是沒死,就起來讓佛爺超度於你。”
一聲低沉的咆哮從地下深處傳來,就因為這一聲咆哮,方圓百萬裡的大地突然向上凸起了一個巨大的鼓泡,厚達萬里的岩層伴隨著奪目的閃光和恐怖的聲響轟然粉碎,無數地水火風天地元氣從地下急衝而起,一座座山嶺粉碎,無數巨石帶著熊熊火光沖天飛起,筆直的轟向了金掣行者。
赤身**翹著一根長長的尾巴,單手拎著一根長棍的猴子緩緩的懸空飛起。這猴子猛不丁捱了金掣行者一擊,卻是打得他狂性大發,將他最暴虐最兇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