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話語。”
“屬下可不是吹捧,屬下是真心感覺,大人每次的預料都是精準的。”
鄭勳睿微微搖頭,這拍馬屁的事情是無法徹底杜絕的,不過他這個穿越之人,是聽不慣這些馬屁的,至於說若干年之後之後如何。不敢保證,畢竟大家都是凡人,不是神仙。
“周延儒是內閣首輔,為官之途已經達到了頂點,如此的情況之下,做出選擇是很困難的。要不是皇上的猜忌之心太重,觸碰到周大人的底線了,也不會有如今這些事情發生。”
“周大人內心是矛盾的,一方面覺得皇上做的太過,朝廷內部紛爭不斷,難以長時間維繫,一方面又不想打破固有的格局,矛盾之中提出來這樣的建議,也就能夠理解了。我們還是要理解他這種留一手的思想,慢慢來,不用過於的著急。”
徐望華其實已經清楚周延儒遭遇到的困境,只是內心感覺到不舒服,按照周延儒提出的辦法,淮北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期,這樣的情況對鄭勳睿顯然是不利的。
“大人,若是恢復了漕運。朝廷豈不是能夠緩過氣來,北方的局勢一旦穩定下來。那我們最好的時機就失去了。”
“你說的是,我們也必須要做出一些讓步,不過淮北的局勢倒不用特別的擔心,張溥等人遭受到打擊之後,你以為他們會安生嗎,甘學闊做出的選擇。很快就會洩漏出去的。”
徐望華張大了嘴,有些不相信。
“大人,甘大人辭去漕運總督的事宜,皇上怕是要保密的。”
鄭勳睿看著徐望華笑了。
“徐先生,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。你雖然沒有見過皇上,但也應該知道皇上好猜忌的性格,不能夠容人,此番甘學闊做出來的選擇,就是對東林黨人的不滿,他們內部出現了這樣的裂痕,你以為皇上會錯過這個機會嗎,東林黨人若真的是抱成一團了,那才是皇上最大的麻煩啊。”
徐望華看著鄭勳睿,不由自主的點頭。
“大人說的是,這一點屬下怎麼沒有想到,皇上利用東林黨人來對付大人,其實就是想著兩敗俱傷,鶴蚌相爭,漁翁得利,皇上最終獲得好處,東林黨人若是過於的團結了,皇上也是要擔心的,這樣的機會抓住了,吃虧的是甘學闊,皇上毫髮無損啊。”
“說得對,皇上想的也太好了,以為他期盼的局面會出現嗎,其實我還是很惋惜皇上的。”
鄭勳睿說出來這句話,徐望華就真的難以理解了。
鄭勳睿雙眼有些出神,好像是看向了未知的未來。
“皇上剛剛登基的時候,大明江山已經是一個亂攤子,皇上勵精圖治,想著振興大明,可惜他的個性缺陷,讓這一切都變成了水中月和鏡中花。”
“徐先生,我曾經給你說過,皇上信任一個人的時候,毫無保留,可一旦翻臉了,下手比誰都要無情,這樣的性格,在我看來就是在小孩子的身上存在,皇上是一國之君,沒有起碼的氣度,怎麼去治理國家。”
“皇上克己奉公,殫精竭慮,可謂是最為辛苦之人,可惜滿朝的文武大臣,想到的都是各自的利益,沒有誰真正想到大明天下,君臣離心,互不信任,大明怎麼可能振興。”
“皇上十七歲登基,剿滅魏忠賢和閹黨,表現出來不一般的魄力,很可惜這樣的魄力無法維持,我覺得好笑的是,皇上剿滅閹黨之後,居然推翻了閹黨所有的決定,殊不知閹黨提出來的某些策略,現如今看來就是不錯的決策。”
“譬如說徵收賦稅方面,魏忠賢就很注意照顧百姓,要求士大夫和商賈承擔相應的賦稅,這個決策本來是非常正確的,能夠緩解百姓的疾苦,讓那些富得流油計程車大夫和商賈,也為大明江山的穩固做出貢獻,可惜啊,皇上信任東林黨人,取消了幾乎所有的商貿賦稅,國家賦稅的沉重擔子,全部壓到了百姓的身上。”
“東林黨人本就是官商勾結,其背後最大的支撐就是商賈和士大夫,他們要是不想著維護自身的利益,那才算是奇怪了,我們在淮安,收取商貿賦稅,其數量遠遠超過了農業賦稅,這就是鐵一般的事實。”
“崇禎元年至今的流寇,已經給大明江山造成了難以估量的損失,可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,皇上和朝中的大人都知道,但他們就是沒有想到去解決,每次北方遭遇到災荒,想到的就是免去某地的賦稅,開玩笑,老百姓都快要餓死了,你免去他一輩子的賦稅又能夠有多大的作用。”
“可恨的是東林黨人,為了自身的利益,為了保護商賈的利益,居然要求徵收歷年拖欠的農業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