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依託淮安碼頭,能夠更好的做生意,甘大人到淮安來上任,若是以總督府的名義,免除商賈所有擔負的賦稅,這就可能導致衝突了。”
“徐先生,這件事情我早就說過了,洪門收取的是保護費,並非是什麼商貿賦稅,這保護費等同於商貿賦稅,也是我們很少人明白的事情,洪門比以前的漕幫力量更加的強大,那些商賈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,當然,肯定會有部分的商賈,以為依靠甘學闊,就能夠和洪門抗衡了,遇見這樣的商賈,絕不要客氣,洪門想辦法找出其問題來,到時候我們可以直接處理,南京兵部尚書還有這個權力,只要我們處理了冒頭的商賈,其餘的商賈自然就明白其中道理了。”
“大人說的是,這是屬下多慮了,屬下還擔心一件事情,甘大人到淮安來上任,不出預料,肯定是帶有皇上的密旨,怕是甘大人首先就要針對淮北的四府三州下手,若是甘大人強行的調整四府三州的知府知州,這必定會引發大亂啊。”
徐望華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,鄭勳睿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了。
“這的確是一個問題,不過我們不可能將每件事情都考慮到最好,我到南京去,利大於弊,可以依託南京兵部尚書的職銜,一步步的整合整個南直隸,鄭家軍、洪門以及洪門錢莊,發展的方向更加的廣闊,也能夠更快的壯大起來,至於說四府三州的事宜,我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,首要的就是從俸祿上面做文章。”
徐望華等人都瞪大了眼睛,看著鄭勳睿。
“東林黨人與南方計程車大夫和商賈,關係是非常緊密的,我料定甘學闊上任之後,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為淮北的商賈說話,這很好啊,既然甘學闊為商賈說話,那麼洪門收取的保護費,就不會繼續提供給四府三州的各級官府了,他們就依靠南京戶部撥付的餉銀過日子吧,這一點我們已經秘密告知了四府三州的知府和知州,一旦官吏的俸祿大幅度的下降了,甘學闊的威信將降至最低,說話怕是也沒有誰聽了。”
“至於說皇上的聖旨,對於四品以上的官員還有不小的誘惑力,但對於知州以及知縣來說,沒有太大的意義,就讓皇上去籠絡這些人,這也是一次最好的考驗,願意依靠皇上的人,今後就請他離開南直隸和淮北,到京城去做事情,願意留下來的人,那就是我們今後可以重要的官員了。”
鄭勳睿說的很是輕鬆,可徐望華等人知道,損失肯定是存在的,其他的不說,洪門錢莊就會遭遇到不小的考驗,一旦洪門錢莊的總部搬遷到南京去了,淮北計程車大夫和商賈內心就有可能發慌,他們很有可能丟擲手中的票根,將所有的黃金白銀取出來,繼續放在家裡,這對於洪門錢莊來說,是一次不小的挑戰。
當然鄭勳睿說的很有道理,洪門錢莊必須要經歷這樣的波折,越是能夠挺過這些難關,那麼士大夫和商賈就越是信任洪門錢莊,再說洪門錢莊總部搬遷到南京之後,南直隸所屬的所有府州縣,都要設立洪門錢莊的分部,這一手做好了,洪門錢莊才算是真正的拓展開了。
凡事有利有弊,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圓滿。
商議結束之後,鄭勳睿開始安排任務了。
徐望華負責洪門以及洪門錢莊總部的搬遷事宜,鄭錦宏負責安排好鄭家軍的搬遷以及留守的所有事宜,鄭勳睿自身負責協調漕船以及四府三州的所有事宜。
鄭勳睿的目的很簡單,讓雄心勃勃上任的甘學闊,遭受一連串的打擊,讓漕船幾乎無法運送漕糧,讓甘學闊成為光桿司令,最終心甘情願的離開淮安,速度越快越好。
想要做到這一步,需要精心的部署,前期鄭勳睿已經要求徐望華等人做出了相應的部署,而且他麾下不少的心腹,依舊是留在淮北的,這些人將按照他的要求,暗中為難甘學闊。
真正的博弈馬上就要開始,這一步若是圓滿成功了,那麼鄭勳睿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,徹底控制整個的南直隸,到了那個時候,鄭勳睿就有資格與皇上叫板了,恐怕皇上也不敢隨意的動他鄭勳睿了。
第六百零六章不給面子
甘學闊以最快的速度啟程前往淮安。
能夠出任漕運總督,這是甘學闊沒有想到的事情,也是有些突然的事情,接旨之後,秉筆太監王承恩、內閣首輔周延儒、內閣輔臣錢士升和侯恂等都和他專門交談了,這讓沒有多少思想準備的甘學闊有些吃驚,也感覺到了壓力。
雖然是東林黨人,但甘學闊對鄭勳睿的印象沒有那麼壞,相反鄭勳睿做出來的那麼多事情,讓他有些佩服,從鄭勳睿的能力和鄭家軍的強悍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