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開頭而已。但是,讓我好奇的是……你想死?”
聽著他的問話,海薇的嘴角嘲諷的揚起——落在這個瘋男人的手上,她有選擇生死的權利嗎?
“生或死,不過是一口氣的差別罷了,我惟一介意的是,活著的痛……若超過心靈的負荷,難保不會發生之前喪失記憶的事……”海薇抬眸看他,清澈的永汪汪的大眼裡,滿是無奈。
“如果你認真想一想,我為何會選擇失憶、決定割捨,也許,你終將明白,當年,我的痛苦,其實不亞於你……”淚,灼熱的淚,無聲無息的落下她的眼角、滑過脖子上淚滴狀的晶鑽項鍊、燙傷傅燁的手臂。
沒有認同、也沒有反駁,被她的話攪得心煩意亂的傅燁只是沉默的抱著懷中的人,坐回飛機座椅,安靜的閉上眼睛。
他將海薇手腳的束縛解開了,任由渾身赤裸的她像只無尾熊般,攀附在他義大利手工高階訂作西服上。
面對仍然不正面給予答案的他,海薇雖然感覺有點討厭,卻仍是識趣的閉緊小嘴,這一刻,她不想再跟他爭辯什麼。
她只要緊緊的摟住他、牢牢的抱住他,再沒有任何距離的偎進他的懷抱、貼近他的心跳。
“相信我,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…”海薇的小臉埋在他的胸前,桃紅的櫻唇對著他的心口說:“我們,重新開始吧。”
在海薇無法察覺的瞬間,傅燁眨動的睫毛輕啟,那脆弱的黑眸瞥向全身僅著淚滴狀晶鑽項鍊的海薇,沉重的嘆息充斥在他的胸口,讓他無聲自問——
這一顆顆鑽石做成的冰冷淚珠啊,最後會變成誰的眼淚?
緩緩的睜開眼,映入眼中的,是一片和式世界紙門、案桌、榻榻米……典雅肅穆的藍白色系,帶著凍人的寒意漸漸滲進她除了頸間項鍊、再無遮蔽的赤裸身體。
海薇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下了飛機、來到這記憶中曾見過的房間,醒來時,傅燁已不知去向了,冷清清的房裡,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“啊……這是海薇和老爺講話的房間!”她想起來了,夢中的他們就是在這裡決定了隱瞞傅燁孩子的事、也決定了海薇的離開。
拖著全身痠軟、充滿倦怠感的身體,海薇慢慢的讓自己坐了起來。
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,就讓她渾身骨頭差點散了,酸、麻、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。“啊……哎呀,腰痠背痛……都是他要綁著玩的啦!這個可惡的大變態!”
海薇的小臉因身體不適的表情、混合了滿心歡喜的期待之情,形成強烈而諷刺的對比——
她不知道,自己天真的快樂,表現得有多明顯。
“你,以為自己配得上燁嗎?”寒流似的冰冷語調,突然自拉門後響起,那聲音凍結了海薇臉上的笑容——
焦慮、畏懼的情緒立時反應在她臉上、身上,不聲不響湍流的淚落了滿臉、尤其一雙小手,更是抖顫的厲害!
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怪異的反應?
“誰……”海薇的唇,蒼白得可怕。“是誰在說話?”
“啊呃……對不起,”稚嫩的慘叫聲,隨著藤鞭落下的聲音,回答了海薇的問題。“夫人,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”
顫慄的抱住自己,海薇頭一次發現自己在這虛幻夢境裡,是可以移動的!
可她沒有勇氣走到拉門後的那一邊去探究……淚溼的眼落在自己藏不住傷疤的雙手——
鮮明、深刻的痛覺,似乎從地獄裡,爬回來找她了!
“來人,把門開啟,帶過來!”那冰冷的語調又開口了……
倏地被拉開的紙門,海薇看見了最不堪的自己——
被鞭子抽爛的和服,破碎的掛在她簡直沒一處安好的身上,尤其是那雙白皙的柔荑,禁錮在夫人價值連城的寶石腰帶裡,鮮血和傷痕對比著豔紅色的寶石腰帶,形成十分血腥的畫面!
“道歉沒有用,你,終究是做出了敗壞門風的事!”夫人,傅燁高貴的母親,毫不在意折騰小海薇的舉動,可能讓她純白的和服沾染上汙穢的血漬,在下人的幫助下,仍一個勁的抽打著小海薇。
“不要打了!不準打了!”就在她們身邊,真正的海薇痛哭著。“我沒有錯,愛情沒有對錯!我順從了內心的情感,有什麼錯?是燁他自己愛上了我,誰都沒有錯!”
但,沒有人停手,沒有人聽見她的哭喊……
悲劇,一幕幕在她眼前上演,而該死的傅燁,還一個勁的折磨著自始至終為他付出最多、受傷最深的她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