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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部分

才會堵成這樣。」搖了搖頭婉拒費文立的好意,那名交警努力地保持微笑,心平氣和地回答。

「辛苦你們了。」車子繼續往前,費文立刻意地探出頭,向那位交警表達感激之意,多謝讚美、多謝關懷,可以讓浮躁的情緒舒緩一些。

「你們也辛苦了,請小心開車。」也許讓費文立的溫和氣質所影響,那名汗如雨下的交警,先是愣了一愣,跟著不怎麼熟練地回答。這樣一來一往,讓原本在烈日下曬出來的毛躁情緒平靜許多。

一點也不焦急,緩緩地踩動油門、煞車,費文立好奇地觀察著路上的車輛與行人,這是他的習慣也是他的職業病。身為一個優秀的心理醫師,他傾聽、觀察的時間比他張口說話的時間多很多。看著路上的車輛、行人,由顏色、神情猜測著他們背後的生活習性,費文立喜歡這種打發時間的遊戲。

◇ ◇ ◇

緊張萬分地盯著手中的小紙條,那名負責收、放款業務的年輕女子,焦急地瞧著四周,想知道會不會有人留意到她。紙條上龍飛鳳舞地寫了『搶劫』兩個大字,還註明了那束玫瑰花裡藏了槍支。她如果敢輕舉妄動,那名戴著墨鏡的衣冠禽獸,就會和他的夥伴開槍血洗銀行,她唯一能做的事,便是按照指示,將不連號的紙鈔擺進那個運動揹包裡。

旁人看見的是一名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,不顧眾人目光,熱情地向那名櫃檯小姐求愛,可真實情況是無聲無息的搶劫。正當她絕望地打算配合時,突然有另外一名高瘦、英挺的男子走近,一根根站立著的短髮囂張而充滿朝氣,叼著冰棒的嘴角彎起了一抹玩世不恭的好看笑容,神情從容、自信得讓她不由自主地平靜下來。

「先生……你插隊啊!」靠著櫃檯,郭敬棠站得歪歪斜斜,吊兒啷噹地睨著那名男子,咬著冰棒含渾不清的語氣活像是個小混混、小流氓,可是堅定的眼神卻讓人不由得一凜,彷彿他說的話就該認真聆聽。

「要你管?別多事!」低喝一聲,似乎沒料到有人會突然介入,隱藏在墨鏡底下的眼神不安地閃爍著。

「怎麼會不關我的事?我也想追這位漂亮小姐……」刻意地走進,郭敬棠剛想揮開那把玫瑰花,那名男子突然發難,朝他胸口開了一槍,頓時間,銀行內尖叫聲此起彼落。

「大俠!」完全沒有心理準備,林達倫讓槍聲嚇得臉色煞白,急忙撲到郭敬棠身旁,那名男子索性扔掉花束,捉著槍、對著林達倫,預備補他一發。

「混……蛋……」強忍著胸骨的劇痛,郭敬棠倒在地上,想也不想地拔出暗藏在腰後的貝瑞塔92F,朝著那名男子的眉心扣下扳機。

「大俠!」

來不及阻止,林達倫為難地看著那名男子,前額爆出一朵血花後倒地不起。郭敬棠經常背黑鍋,其中有一項就是他的槍法太準,遇上抵抗的歹徒次次都直接爆頭。上司為了這點頭疼不已,他們畢竟是警察不是殺手,任何罪犯都得經過法律程式定罪,他們怎麼可以私下動刑?

「他們……他還有同夥——!」這輩子沒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死人,那名櫃檯小姐臉色發青,用盡最後的力氣尖叫著提醒。

「同夥?」小心翼翼地扶起郭敬棠,林達倫知道他有穿防彈背心的習慣,只不過這麼近距離射中,胸口淤青、疼痛是免不了的。

「請求支援!快!」推了林達倫一把,郭敬棠神情嚴肅地瞪著銀行大堂,試圖從這些慌慌張張的民眾當中,找出誰是搶匪的同夥。

◇ ◇ ◇

看著彷彿無止無盡的車陣,速度緩慢地向前滑行了幾步後又停頓,費文立無力地嘆氣,開始思考著是不是該轉搭大眾交通工具,否則他壓根到不了醫院。

握著方向盤,費文立下意識地推了推樣式古板的細框眼鏡。他記得這附近有地下街的入口,只要找到停車格,然後在四通八達的地下街裡,可選擇搭乘的大眾運輸工具五花八門。前提是,他沒在地下街裡迷路,還知道該選擇哪個顏色的路線。

熟練地按下熱鍵,直接撥號打回醫院辦公室,費文立太瞭解自己,要一個只知道唸書、做研究的路痴,孤身一人勇闖地下街還是太挑戰了點。

『啟光醫院,費文立醫師辦公室,您好。請問有什麼事?』甜潤、機械化的嗓音傳來,費文立的秘書唐曉柔幾乎是無意識地念出這麼一長串。

「曉柔,是我!」雖然知道不該邊開車、邊講電話,費文立瞄了瞄幾乎停止不動的車陣,說服自己這樣無傷大雅。

『費醫師,你怎麼還沒進辦公室?範總醫師已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