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點情緒的波動都捕捉不到,看來是真的不在意了。
可是對於一個大賊梟,他可以任由她從內心裡藐視掉,卻不允許她在防範上有所疏忽。
因此他湊到蘇君逸面前笑嘻嘻的瞅她,瞅得她下起了逐客令,他卻一把握住她揮過來的手,嚴厲的教訓起來:“怎麼?不裝從容了?我就不信你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,快說!不然我……哼哼,你知道的。”
知道什麼呀?她才不信他會當著張楚胡來呢,因為不打算把自己的內心剖視給人看,所以她乾脆主動在周亦銘臉頰上吻了一下,將他即將出口的訓詞堵得無影無蹤。
巧笑嫣然的看著受寵若驚的男友,蘇君逸笑:“這才是真從容,剛才那個自然是裝的,哈哈。”
這一茬就這麼被她不正經的掩蓋過去了,張楚看著不說話,只是嘆息一聲。倒是周亦銘,高興得有點飄,待到出了茶館門的時候還有點找不到北。
怎麼著也是個老男人了,除卻那個一早被他拒絕的女友不算。他還正式處了兩個女友,所以蘇君逸很不能理解他在那裡獨自偷著樂什麼,也不知道到底是演技太逼真還是這傢伙就是個感情白痴。
罷了,單手緊了緊周亦銘再次披在她身上的棉衣。伸出手去拉住他的大手,她就這麼帶著他回公寓去了。而張楚卻在出了茶館不久,並確認周亦銘與蘇君逸已經離去後,又折回茶館與柏竹嘀咕了半天。
公寓樓下停著張楚開來的大吉普,據張楚所言,是要借給蘇君逸跑辦公司的事時用的,什麼時候還都不打緊。蘇君逸不會開車,自然是把鑰匙給了周亦銘。
因為她是提前出校的,這時候不過才晚上十點,學校規定狂歡最多到十點半。所以這時候的校門口並沒有人出來。
看了眼燈火輝煌的校園,蘇君逸與周亦銘拐進公寓旁的巷子裡,卻見慕容昊氣呼呼的站在路燈下。
想必是不想看見那個熱情奔放的小姑娘吧,蘇君逸想著失笑道:“別在這裡跟自己較勁了,不就是個小女娃娃嘛。至於把你氣成這樣?”
“反了反了!這世道反了!一個小奶娃居然也敢來調戲本帥哥,是可忍孰不可忍!你們在這裡等著,我先上去把她扔下來再說!”
天啊,這倆小屁孩要玩真的?還真都是暴脾氣呢!一個一上來叫囂著要殺了她這個小老闆;一個讓她別礙事,好讓他把那個混蛋丟下樓摔死。這都什麼跟什麼啊?
無語到不行,蘇君逸勸道:“你可得了吧,萬一人姑娘拽著要跟你同生共死。那我不是少了個死對頭?哎呀,一想起那樣的日子就感覺好孤獨啊,你還是別死吧,老老實實聽周亦銘的話做我的小跟班吧,吵吵鬧鬧的不亦樂乎?”
“呸!誰是你的小跟班,英語徘徊在及格線邊緣的白痴!周亦銘!我不幹了。你重找別人來替我吧!”慕容昊說著就要往樓上衝,卻叫周亦銘上前一步,單手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拎起來懸在半空。
“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?給我規矩點,不然再也別在我面前晃悠了!今晚你給我睡陽臺去,好好冷靜冷靜!”說著手一鬆。將慕容昊丟在了地上。
少年痛苦的咳嗽幾聲:“靠!周亦銘你個老東西,什麼時候把臂力練得那麼強大了?你不是說健身沒意思的嗎?不會是為了這個白痴女吧?你真的瘋了?”
“耗子,記住了願賭服輸,自己答應的事反悔了可沒有意思。”周亦銘說完雙手一伸,將蘇君逸打橫一抱,大踏步向樓上走去。
慕容昊蹲在地上默然良久,最終臉色灰敗的跟著進了樓。
生平是看不慣女生尖叫的,因此蘇君逸被猛然抱起的時候竭力壓抑住了呼喊聲,為了避免傷害到她的左臂,此時貼在周亦銘身前的是她的右半邊身體。
第一次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強大,她在心裡默默嘆息片刻,既然自己還很弱小,那麼有個強大些的男友也不是壞事,所以她很快接受了這樣的現實,並安心的依偎在周亦銘胸前。
“吶,你對耗子怎麼那麼兇?今晚你跟他睡吧,我跟小影一間好了,張楚大哥回去了,也不用再安排住處了。”在周亦銘伸手進她衣兜掏鑰匙時,她提出了這麼個科學合理的建議,其真實目的不言而喻——防狼啊喂。
周亦銘不依:“你不知道,這貨從小喜歡睡懶人椅,不論季節,你要是逼他睡板床,他能跟你立馬翻臉。不用管,隨他去。小孩子心性一會兒就好了。我說,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?難不成你以為我有斷袖之癖?”
蘇君逸沉默不語,這確實比較接近她的猜測,只是她認為有斷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