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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爹您是正人君子好不好,怎地也……?
裴二爺看著女兒又大又圓、滿是訝異的眼睛,微微一笑,“文人墨客,時常即席賦詩,難不成全是當場發了詩興?早早提前準備好的,大有人在。”
阿玖眼睛瞪的更圓了。
林幼輝抿嘴笑,“乖女兒,有備無患啊。”
阿玖瞅瞅爹,再瞅瞅娘,小心靈裡掙扎了半天,弱弱的交代,“那,爹爹,您莫寫的太老成了,要幼稚一點,要有童趣,像孩子寫的,好不好?”
做假,也要做的像啊。
裴二爺忍笑點頭,“好,要幼稚一點,要有童趣。”
☆、第51章 遠慮
阿玖神氣起來;“像我這麼討人喜歡的小姑娘,若不時常出門逛逛;讓親朋好友們欣賞欣賞我的風采;豈不是暴殄天物麼?”嫻熟的交代林幼輝;“娘,您 費費心;若我要出門;替我製衣裳打首飾,梳妝打扮。”交代完這位;又轉向裴二爺,“爹;您勞勞神;每逢有什麼詩會花會的,便提前做上三首五首小詩備著,我 好坐享其成。”
裴二爺和林幼輝見寶貝小女兒重又趾高氣揚起來,都覺好笑。鄭重答應過,等阿玖跑出去玩耍之後,兩人倒在羅漢榻上,笑倒了。
阿玖,乖女兒,你真是……笑死人了。
晚 飯後一家人閒坐品茗,裴二爺慢慢問著兩個兒子,都跟誰一起玩了,說了什麼話,做了什麼事,裴琦、裴瑅把和十皇子、徐潛大表哥等人一起打棗子、曲水流觴的事 說了。裴瑅忽想起來一件事,忙問阿玖,“妹妹,該十皇子做詩的,他最後也沒做呀。他把你拉一邊,和你說什麼了?”
當時裴瑅就有疑問,不過,十皇子那個身份,他不好深問,不好追究。
爹孃、哥哥們的目光全投向阿玖,阿玖放下小茶盞,連連擺手,“說不得,說不得!”
阿玖嘻嘻笑。那個真的不能說呀,若說了,一則失信,二則,保不齊會被某個惱羞成怒的人記恨上,往後還為難我,要我做詩。
我哪會做什麼詩啊。
再說,我還惦記他的奇石,他的新鮮果子呢。
阿玖笑的淘氣,“他做了首詩罷了。至於他做的什麼詩,請恕我不便說。”
“雖然不便說,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:他做的那首,遠不如我的‘花開不與我商量’!”
“打棗竿兒長”,這算什麼詩呀,虧他好意思!
阿玖把自己做的詩和小師弟做的詩比一比,滿滿的優越感,快要溢位來了。
爹孃、哥哥們見了她這頑皮模樣,笑話了她一通,“我們小阿玖也有秘密了呢。”阿玖很得意,“嗯,我長大了!”
六哥裴瑅活潑,笑咪咪提醒阿玖,“妹妹,做人要光風霽月,事無不可對人言。”
十皇子到底做了什麼詩?裴瑅越想越好奇。
明知道這不是什麼大事,不過,就是好奇,就是想知道。
阿玖嘻笑,“我答應了不說的。六哥,我可是守信之人,千金一諾!”
爹孃、哥哥們紛紛衝她豎起大拇指,“重信守諾,好樣的!”阿玖得意非凡。
阿玖是個很愛操心的小姑娘。晚上洗漱後上了床,林幼輝體貼的替她蓋好被子,她躺在被窩裡還惦記著林媛,“娘,那個九公主性情又不好,心地又不善良,三表姐給她當伴讀多難受啊?我要是三表姐,會裝病不去的。”
小朋友實在不想上幼兒園,怎麼辦?裝病啊。
林幼輝柔聲道:“三表姐做事很有分寸的,她雖天真爛漫,卻很聰明。”
林家的姑娘,自小精心教養,沒有笨的。
阿玖還是擔著心,“那個九公主刁難她怎麼辦?”她畢竟是位公主,要想為難伴讀,有的是法子。
林幼輝微笑,“不是誰都可以隨意刁難林家的姑娘。”
林家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,林尚書也不是沒脾氣的老好人。他能順順當當做到工部尚書,位列九卿,自有其過人之處。
“九公主,是賢妃的女兒。”林幼輝柔聲道:“賢妃名副其實,很賢惠。”
阿玖嘻嘻一笑。一個妃子,很賢惠,其實就是說她沒什麼寵愛,沒有囂張的資本。就好像誇一個男人很老實,其實也就是在說他這人沒用。
這個賢妃在後宮,應該沒什麼勢力吧。
“幸虧她不是皇后的女兒。”阿玖笑著說道。
“若是皇后的女兒,她的教養會好上很多。”林幼輝也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