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不是,就把你的血獻給我。”慘白的手伸了出來,掌化為爪,直接向寧遙襲來。寧遙還在發愣,嶽景大怒,將寧遙拉到了一邊。
此時,一道紫光憑空劃過,蘇絳負手立在寧遙的身前,一片安然自得。他隨手擋下了殭屍的利爪。
一黑袍少女憑空出現,手持鐮刀,揮向蘇絳,蘇絳身子一偏,避開了這一擊。隨手將殭屍揮開,與那少女糾纏了起來。
“阿墨?”曾敬祺驚訝道,又看向蘇絳,“不要傷了她!”他留意到阿墨眼中陌生幽藍的光芒,心中驀然一驚。阿墨不會不認識他,現在這副樣子,莫非是被控制了?
寧遙聽到曾敬祺管那個黑袍少女叫‘阿墨’,不由得多留意了下,發現那少女長得很是清秀,黑袍及踝,與袍子渾然一體的帽子遮住眉毛,襯得她整個人都很白,手腕上帶著一個鈴鐺,黑繩拴著。一人高的鐮刀運用自如。
“阿墨!”曾敬祺顧不上又和嶽景糾纏起來的殭屍,手中幻出一把劍,擋住了阿墨的鐮刀,蘇絳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,厭惡地皺了皺眉,又去看寧遙。
嶽景和殭屍對上,完全處於劣勢,寧遙專心觀戰,在嶽景稍稍抵擋不住的時候幫一下,眼看嶽景就要筋疲力盡,寧遙憑空摸出一張道符,衝著殭屍的眉心就貼了過去,也不管殭屍的利爪即將抵到她的腹部。
失敗了,寧遙目瞪口呆,那道符竟然對這個殭屍不管作用。就在寧遙的腹部即將被穿透的一剎那,蘇絳將她拉開。
“不會畫符,被鬼神笑。你個笨蛋,自己畫的符竟然不管用!”嶽景見狀,委實氣結,想想剛才的事情又是後怕,差一點就要把這個笨蛋送去醫院了。
寧遙看著嶽景的樣子忽然笑了,蘇絳始終沉著臉。殭屍忽然停下了攻勢,將額上的道符揭了下來,歪著頭看了看,面目猙獰的他,忽然露出了一個扭曲難看的笑容,他將道符舉到自己的面前,如獲至寶,那模樣既幼稚又可笑。
“你,”他指了指寧遙,“你是她。”
似乎是接到了殭屍的指令一般,阿墨也停了下來,退立到殭屍的身後。寧遙忽然覺得莫名其妙,她撇了撇嘴,看著對面的兩個人,剛剛明明打得正歡,現在忽然停了下來,還說了一句如此莫名其妙的話。
“你是她!”似乎怕寧遙不明白什麼意思,殭屍又重複了一遍。
這下寧遙更加糊塗了,這個傢伙看起來很成熟,莫非心智還是個弱智,她是誰?她只是寧遙啊,這個傢伙到底想要表達什麼。
“君菀……”殭屍自喉嚨中發出一聲悲鳴,又似呼喚。
寧遙的雙眼驀然睜大,渾身一震,“你說什麼?”她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。
“君菀……”他無力地重複著,“你是君菀……我的君菀……”
“君菀是誰?你認識?”曾敬祺忽然察覺到了寧遙的異狀,已經嶽景略微有些詭異的表情。
“君菀……那是我的太奶奶……”寧遙喃喃自語,她印象中幾乎沒有太奶奶這個人,可是她查過族譜,太奶奶是在她十歲的時候才去的,也就是在寧遙丟失的那部分記憶裡。
對面殭屍血紅的眼睛,泛著柔情的眼睛,映在了寧遙記憶深處,那段丟失的記憶有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,壓得寧遙透不過氣來,原來,她有忘記那麼多的東西,該忘的,不該忘的,壓在她的心口處,一時間分不清現實與回憶。
“遙丫頭,你身上揹著重任,咱們老寧家欠了幾百年的債,都壓在了你的身上,在沒有還清之前,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。”那個時候,她剛剛十歲,整個暑假都膩在鳳縣老家,最喜歡做的事情是趴在太奶奶的膝蓋上,聽著她講那些聽得懂以及聽不懂的事情。
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。她記得,她是曾答應過以後要陪嶽景一輩子,因為他說他們兩個如此默契,如此志同道合,應該如此。莫家的孩子,岳家的孩子,還有身為百里家唯一後代的莫晴,都在寧家,受著太爺爺的教導。那個時候,莫曦還沒有陷入沉睡。四個人,擁有著最美好的記憶。莫晴說,以後要做哥哥的新娘。寧遙說,要陪嶽景地久天長。莫曦說,保護莫晴一輩子。嶽景說,寧遙是我最重要的存在。
如果沒有江恆的出現,或許這些,寧遙會一直記得,記一輩子,哪怕最後還是不會選擇和嶽景在一起,也不會忘記懵懂孩提時代,那些乾淨的回憶。可是,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忘記了呢?
他們四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,揹著小書包,跑到了鳳縣的後山,在那裡就如同尋寶一般進了一個山洞。在那個山洞裡,喚醒了一個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