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牽來的那匹馬個頭較小,可靡音騎在上面,依舊感覺到一種危 3ǔωω。cōm險。
或許,是因為將自己的全部都託付給另一種事物的關係。
騎在馬上,雙腳遠離地面。心內有些沉,又有些飛揚。
下面地武將,一直將靡音所騎馬兒的韁繩給牽住,靡音冷眼看去,問道:“你這是在做什麼?”
武將低頭,不敢作聲。
殷獨賢策馬來到靡音身邊,道:“是我的命令,為了防止出現意外,還是有人保護著比較好。”
“出意外?什麼樣的意外?”靡音看著他。冷冷的。空茫的。
殷獨賢的眸子,閃爍著一種玩味的神色:“我不知道。你也不知道,但意外,是任何時候都會發生的。”
“意外,也是很有趣地。”靡音道。
然後,她忽然俯下身子,拍打了下武將的手,想從他手中奪過韁繩。
在兩隻手碰觸之際,陽光有些強烈,所有人的眼睛,有了一瞬間的昏花。當靡音直起身子時,韁繩已經被她奪了回來。
靡音雙腳一緊,正準備要策馬飛奔時,卻發現,在殷獨賢的示意下,他的四名手下已經分前後左右將她的馬給圍住,
已經沒有了前路了。
“這就是你所謂的散心嗎?”靡音輕聲問。
“你在我身邊,從來都是不自由的,我想關於這一點,我們不用再隱藏。”殷獨賢在包圍圈外看著她。
靡音點點頭:“那麼,我就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殷獨賢沒有攔阻,當下派人送靡音回到了休息地帳篷中,然後,他便開始狩獵。
殷獨賢地箭術一向很好,但是今天,卻接二連三地失手。
他確實是心神不寧了。
前線一直傳來敗兵的訊息,耶羅軍隊來勢洶湧,弄得盛容措手不及。
耶羅地男子個個彪勇,基本上都可成為士兵,過去,只是因為兵力分散,因此盛容兵力才能與其不相上下。
而極淨萬經過多年的部署,居然在一夕之間,將所有反對自己的長老殺害,更為令人吃驚的是,基本上每位長老的身邊,都有一個極淨萬的親信。
他們在長老被殺後,憑藉著自己過去的觀察,輕而易舉地剷除了那些不願屈服的人,同時收買人心,基本上沒造成什麼亂子。
過去,耶羅的許多位皇帝都曾想過要將兵權從長老手中奪走,但是他們每一次的努力都是失敗。
雖然殺害長老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,但是長老死去後,他的親兵一定會趁機謀反,為長老報仇,如此一來,便是天下大亂。
所以,以前的皇帝,都因為有所顧忌而放棄了這個念頭。
可是,極淨萬卻在不知不覺中。在每個長老的親兵之中安插了人手,逐漸滲透,在這麼些年中,控制住了長老們的親兵。
也因此,在長老死後,極淨萬能在最快的時間中分辨出那些親兵中。誰是有異心的,而誰又是可以使用的,分別殺之,委以重任之。
憑藉這,極淨萬成功地將耶羅地全部兵權歸於自己的手。
看上去,似乎很容易,而完成的時間也很短,實際上,這卻是耗盡了極淨萬的心思。有著他十多年的努力。
而現在,效果已經顯現。
極淨萬的野心,大於天。
殷獨賢覺得自己這次是失策了。他原本以為已經將極淨萬地心思,將他的實力全部看透。
可是不然,他看見的,卻只是冰山的一角。
只是一角。
殷獨賢確實認為,極淨萬即使想要吞併盛容,也必須用多年的時間鎮壓內亂。
沒想到,內亂居然在一夕之間,便停息了。
現在,輪到盛容了。
殷獨賢閉上右眼。拉弓,瞄準了天上的鳥,當弓拉到最滿時,他射出了箭。
箭劃破長空,發出尖銳的聲響,而鳥飛快地閃躲了下,避開了那隻致命的箭,又重新在天空上翱翔。
殷獨賢放下了弓,閉上眼。黑暗中帶著一些昏眩的光環。
周圍地人,都因為這樣的沉默而感到恐慌,生怕殷獨賢會遷怒到自己身上。
可是沒有,他將弓遞給旁邊的人,輕聲道:“回去。”
然後,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營地走去。
當進入靡音所在地帳篷時,殷獨賢聞到一種隱約的燒焦的氣息。
“你燒了什麼嗎?”殷獨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