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臉色大變,說:“不會是……”我想到了林晉,最近這個人真是配的上“陰魂不散”這四個字。
姐姐很納悶地問我:“你以為是誰?你姐夫的朋友,你應該不認識吧?”
我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,長出口氣,說:“哦,嚇的我。”
姐姐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問:“你到底以為是誰?”
“沒事沒事,你別亂猜,我最近病的不輕。”
“你病啦?哪裡不舒服?”姐姐過來就要摸我額頭。
我看越說越亂,拉住姐姐伸過來的手說:“我是說心病,你別操心啦!”
姐姐狐疑地看著我,順嘴說了句:“你這丫頭……”
我扮了個鬼臉,拉開車門後坐進了後座。一進去就發現邊上有人,扭臉一看,我直接呆住了。那個人看到我也呆愣了半晌,我們就這麼對看著。
姐夫在前面說道:“芳然,這位是我的朋友,於慶文。慶文,這就是我小姨子,孟芳然。”
我們兩個都沒出聲,姐姐覺得詫異,回頭看我們。
於慶文很紳士地向我伸出手:“你好,我是於慶文。”
“你好,我是孟芳然。”我被動地握手。
我扭身坐正,心裡開始盤算,最近幾個月巧合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?
姐姐看看我們兩個,肯定也體會到了哪裡不對勁,不過還是回身坐好沒再問什麼。
姐夫一邊開車一邊說:“聽說這個outlets比北京的好很多,很多一線大牌都入駐了,聽說是義大利商會辦的。”
“你和姐姐也是第一次去嗎?”
“是呀,還是慶文介紹的呢,他這方面訊息可比我們靈通多了。”
“姐夫,你和於……於先生怎麼認識的呀?”
“叫我於慶文就好了,別先生先生的,聽著很怪。”
姐夫趕緊接話道:“工作上認識的,沒想到卻特別談的來。”
我心裡琢磨著,之前從沒問過於慶文是幹什麼的,只知道是從事和I國相關的生意。姐夫的工作單位也很特殊,好像和公安部有點關係,但是具體的連姐姐都不甚了了。
我就記得姐姐結婚時頗費了些周折,姐夫單位介紹信好久都搞不定,姐姐為此還頗為生氣來著。這兩個人的相識看來很有些道道,不過我對別人的隱私向來不關心。現在看來,姐姐姐夫今天相約是為了把於慶文介紹給我。
剛開始沒覺得反感,因為是於慶文總比是林晉好,但是現在卻有些難受起來。心裡猶豫著,我和他以前就認識這點要不要讓姐姐姐夫知道呢?看剛才於慶文的反應,他好似不想捅破這層關係。
我和於慶文只見過一面,跟不認識也差不了多少,所以他如此態度我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。只是將他介紹給我,不知道姐姐姐夫對他又瞭解多少?我卻仍然記得我們前次電話中,那個女人的嬉笑聲。
我和於慶文分別看向各自的窗戶,完全沒有要交流的意願。姐姐回頭看看我們兩個,沒話找話地說:“芳然是做房產評估的,於先生對這個行業不太瞭解吧?”
於慶文笑了笑說:“剛說完別先生先生的,就叫我於慶文吧,或者隨嶽生一樣叫我慶文也可以。”
姐姐也笑了:“嗯。”
“的確不太瞭解,芳然,你是學什麼專業的?”於慶文叫我的名字卻出奇的自然。
我有些不好意思了,說:“土建。”
“哦……那現在這個職業也算對口吧?”
“還好,算有點關係。”
“那挺好,不像我,早就已經將學的東西閒置一邊了。”
“哦?你是學什麼的?”
“美術。”
姐夫插話道:“不會是中央美院吧?”
於慶文:“是美院。”
姐姐可來勁了,忙不迭地履行著她神聖的使命:“喲……那你和我們芳然還有點同行的意思呢吧?”
我趕緊往外找不:“姐,我不是搞建築設計的好不好,和美術沒多大關係。”
“我怎麼記得你當年高考前也嚷嚷著要學素描呀?”我對於姐姐的賣力撮合沒有一點感激的感覺。
於慶文笑了,很含蓄地說:“我現在早就將所學都還給老師了,目前僅限於欣賞,和工作沒半點關係的。”
姐夫很無厘頭地追問一句:“你現在有收藏誰的名畫嗎?”
姐姐拍了姐夫一下說:“你喜歡收藏,就以為別人都喜歡。”姐夫傻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