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渺渺紅了眼圈,說:“爸爸,放手吧,不要讓我對您失望。您應該知道我一直很崇拜您,我不想今後失去這種崇拜,甚至怨恨您。”說完,她大步走出了書房。
看到女兒轉頭的瞬間滾落的淚滴,齊令安有半秒鐘失神。女兒還在愛著秦篗,這是讓他最難受的地方。
女兒沒有因為被拋棄而恨秦篗,從而說明這整件事,女兒的立場和自己南轅北轍,一直最認同他只聽他的話的女兒居然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上。想到這裡,齊令安緊緊握住拳頭,一拳打在了桌子上。
天氣開始轉涼。只有正午時分的炎熱,好像是被夏季最後拖住的時光,依依不捨地卻又無可奈何地和秋季交替著廝磨著……
周臨淮推著田燕薇走在療養院的小徑上,田燕薇的頭無力的靠在椅背上,身上穿的還是周臨淮前兩天剛剛買來的最新款的長袖連衣裙。
“小薇,又到秋天了,以前你不是最喜歡秋天嗎?”周臨淮找了一處長椅坐下,把手放在輪椅的扶手上繼續說:“這件連衣裙你喜歡嗎?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碎花裙子,配色典雅的碎花裙,所以那天我一眼就看中了這款。如果你看得到肯定會喜歡的……還有,這次給你換了大房間,還是向陽的,田老師很開心,你呢?開心嗎?開心病就會好的快。你看田老師,最近臉色好了很多,你看了肯定也會高興的。小薇……該醒醒了,現在是你喜歡的季節,還有很多開心的事,你怎麼能錯過呢?”
遠處,於正芳和於慶文看著這兩個人,都有些動容。
於正芳問:“那個女孩兒……有沒有好起來的可能?”
“我去之前的醫院問過,說是機會渺茫。雖說從醫學的角度沒有100%的說法,不過醒過來的機率很低。”
於正芳心裡一陣陣的難受,接著問:“那……你弟弟知道嗎?”
“他一直都知道,5年前就知道了……”
“那怎麼……”
“之前醫院的護士都管他叫二十四孝男友,這5年來他不離不棄,讓很多人動容。”
於正芳自嘲地說:“沒想到我們於家還出了這麼一個痴情種……你跟你叔叔問問,能不能找權威一些的專科大夫來會診,看看還有沒有醒轉的可能。”
“好。”
周臨淮和呂柏陽對面坐著,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約見。呂柏陽從坐下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笑,有點齷齪。這次呂柏陽約他出來他本有意拒絕,因為這個人周臨淮打心眼裡不想見。
“上次多虧了你的幫助,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!”
周臨淮笑了笑,沒說話。
“可是我想問的是,你為什麼要那麼做?你在明信不是混的不錯嗎?”
周臨淮不笑了,說:“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。”
“這倒也是,我只是好奇而已。”
“有時候好奇心用的不是地方反而會有反效果……不過既然你這麼好奇,告訴你也無妨,我就是看不慣秦篗而已。”
“既然看不慣他就來我這裡吧,我們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,條件隨你開。”
周臨淮冷笑,原來這才是呂柏陽約他見面的主旨。他說:“我暫時還不想離開。”
呂柏陽譏笑著說:“難道你覺得明信今後會比盛越好?恆溪的案子已經說明了一切,我既然能贏就說明我有這個實力。”
“我也納悶來著,上次是我幫你,這次又是誰幫你呢?”
呂柏陽向前湊了湊,故作神秘地說:“你覺得明信能有今天的成績是因為誰的幫助?”
“建悅?”
呂柏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,頗為得意地說:“要不是建悅在背後支援他,就靠他秦篗?明信說不定早已經倒閉了。”
周臨淮驚訝地問:“難道建悅現在不幫明信了?”
呂柏陽頗為得意地說:“那你以為我恆溪的專案是怎麼拿下來的?”
周臨淮在心裡感嘆著局勢的瞬息變化,難不成連老天都在幫他嗎?對面的呂柏陽說:“上次我傳給你的照片還記得吧?”周臨淮不禁皺起了眉頭。那些毫無意義的照片他想起來就不爽,只有呂柏陽自己還覺得窺探到了多麼驚人的秘密似的,居然還在引以為傲。“秦篗和孟芳然早就有一腿,估計是齊家知道了,所以取消了婚約。”
周臨淮眼前浮現出了齊渺渺的樣子,她早就知道秦篗和孟芳然之間的曖昧,只因為這個就取消婚約嗎?好像哪裡不大對。表面上他故作驚訝地說:“原來是這樣,我說呢,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