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嚥了口吐沫,試探著問:“你不會生氣吧?”
“那要看是什麼事。”
我抱著豁出去了的心態說:“假扮情侶。”
周臨淮先是一愣,然後會心地笑起來:“你前夫又糾纏你了?”
“沒有,不是他。”
“還有別人?”
我灰溜溜地將我、秦篗和齊渺渺上週六早晨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,不過對於我們三人過去的恩恩怨怨卻隻字未提。
最後我說:“這就是我要假扮情侶的原因,否則我就要離開明信了。”然後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惹怒了老闆娘?”
我壓住心裡的火,裝可憐地說:“是呀,你就幫幫我吧!”
“為什麼不找秦總?解鈴還須繫鈴人。”
我心裡暗罵他故意找茬,不過表面卻還是陪著笑臉:“他不會幫我的,畢竟生氣的是他老婆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?”
“這不是和你商量呢嗎?不確定你會幫,但是除了你也沒有別人了。”
“我要是不幫你,你會怎麼樣?”
我臉色一正,說:“那也沒辦法了,只好離開明信了唄!”
“他老婆讓你離開你就離開?什麼時候變這麼聽話了?”我剛想說話,他卻接著說:“除非是秦篗想讓你走你才必須走,他老婆的話你沒必要非聽不可。”
我嘆了口氣,說:“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老婆的背景,你要是不幫我,我肯定在明信沒活路了。”
“不就是建悅嗎?現在是法制社會,她還想一手遮天呀!”
這句話讓我很提氣,甚至心生感激:“就是嘛,你就幫幫我唄,也算跟惡勢力做鬥爭了。”說完我又恢復了一臉的期盼對著他。
他從兜裡掏出一包煙,抽出一支後看到我,又準備放回去。我趕緊說:“抽吧抽吧,我去拿菸灰缸。”
當我端著一隻碗遞給他時他說:“你說菸灰缸,我還納悶呢,結果是隻碗。不過還知道往裡面加點水,也算專業了。”
他拿著碗走到陽臺上去了,關上了陽臺通往屋子裡的門。
我靈機一動,慢慢湊過去,出其不意地鎖上了陽臺的門,看著他大笑起來。
他苦笑著說:“你這是童心未泯還是老蔥裝嫩呀?”
我隔著玻璃門得意洋洋地說:“你不答應幫我,我就不放你進來。”
“我剛才有心幫你來著,不過你採用威脅手段,我反而不打算幫了。”
我問:“你真會幫我?”
“就看你開不開門了。”
“你答應幫我,我當然開門呀!”
“還是威脅。”他的煙已經抽完了,靠在陽臺的外牆邊上,斜睨著我問:“那天晚上,你真沒和秦篗發生什麼?”
“當然了,人家都要結婚了,我至於嗎我?”
“我還真懷疑你會撲上去。”
我先是一愣,然後開啟門衝過去說:“你說什麼?你再說一遍!”
“喲……急了!”他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“如果不是看在今天有求於你的份上,我真會湊你。”說完我作了一個打人的姿勢。
他繼續斜靠在陽臺上,笑著說:“你打一個試試,看看會有什麼後果?”
我放下舉著的手,悻悻然地回到沙發上坐好說:“現在換你威脅了是嗎?”
他緩步走進來,坐好後說:“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和秦篗的關係很曖昧。”
“你這是不打算幫我了?”
“如果你真和秦篗有一腿,我這不是助紂為虐呢嗎?”他斜眼看著我,那表情令人很不爽。
我轉開目光,很堅定地說:“我和秦篗很清白,曾經是校友,現在是同事,除此之外沒有其他關係。你要是不信,我也沒辦法。”
周臨淮用手支著頭,斜靠在沙發上看著我,半晌無語。
我被他看到發毛,好像等待審批似的心情起伏不定。為了轉移注意力,我拿起一個櫻桃放進嘴裡。
“好吧,我信你!不過鑑於你的單身生活過於複雜和混亂,我覺得假扮情侶不足以幫你解決一切困境,我們乾脆談一場真正的戀愛如何?”
我看著他明知故問:“什麼叫真正的戀愛?”
他坐起了身子,雙手交叉著放在大腿前端,調侃著說:“你都結過婚了,還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戀愛?”
我窘的滿臉通紅,說:“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