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芳雲目光躲閃,輕輕搖搖頭:“具體的我不好說,還是等穆芳飛本人和你說吧。”
華馨鳳輕嘆一聲:“劉楓,你就不要太糾結了,想必有你關心她,以後芳菲姐不會再傷心,這就足夠了。”
常委會上,劉楓再一次提出:“偽證案到了結束的時候,春城書記,我已經委託肖遙局長籌辦記者招待會。司法部門還請你召集一下,在記者招待會上,一次性解決法律問題,包括國家賠償。”
周實方眉頭緊皺:“劉市長,這樣做不大好吧?如此一來,珠江市司法機關的威嚴何在?珠江市的威信何在?我想還是私下解決的好,那個刺頭律師,放過他已經是最大的寬容!”
劉楓搖搖頭:“司法機關的威嚴,珠江市的威信,不是靠刑訊逼供和官官相護換來的。想要得到尊重,畏畏縮縮是做不到這一點的,最起碼要有一顆勇敢的心。
一個犯錯不敢承擔責任的政府,一個不敢面對真相的司法機關,拿什麼來取信於民?出了事巧言令色百般抵賴遮掩,這不是**裸的偽證麼?”
王春成面色極其難看,他就不明白,自己也沒抱著劉某人的孩子跳井,咋就抓住自己不放?林慶雲點點頭:“當斷不斷必留禍患,我同意劉市長的提議,是時候結束偽證案了。”
宣傳部長徐東飛再一次站出來:“我也同意,如果舉辦記者招待會,我作為宣傳部長,會親自出席。”
劉楓衝徐東飛點點頭,隨即看向沉默不語的王春成:“如果法院和檢察院不能正視自己的錯誤,不敢出現在記者招待會現場,警方將單獨舉辦這一次記者招待會,我親自主持。”
王春成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,這個該死對傢伙,步步進逼,這不是強人所難麼?蔡黃海淡淡的說:“司法的權威性還是要得到維護滴,如果這一次向涉案人低頭認錯,以後是不是會導致更多的人質疑司法程式?”
常委副市長謝光放下手中的鋼筆:“其實這件事沒必要那麼大張旗鼓麼,只要安撫好幾名涉案人,給予幾千塊的補償,也就可以了。”
毛惠芬再一次閉上嘴巴,剛剛接受劉某人的一份大禮包,還是超級的那種,甚至短時間內避免了她執政危機,這讓她實在無法針鋒相對。最起碼,在涉及到劉某人的原則性立場,毛惠芬決定保持沉默。
市委辦公室主任寧元芳冷著臉:“我認為司法部門的權威必須得到維護,我同意蔡黃海書記的觀點,謝光市長的辦法才是行之有效的。這樣做最完美,避免了政府和司法部門丟人現眼。”
劉楓冷冷的看向這個女人,身為穆芳飛的頂頭上司,恐怕芳菲姐的不幸,一多半是這個長著一副寡婦臉的傢伙造成對。劉楓很少厭煩女性,但是這位因為穆芳飛的關係,讓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!
“寧主任,如果是你的親人遭受了不白之冤,你會怎麼想?又會怎麼做?”
寧元芳面色一變:“劉市長,我想你這個比方很不恰當,還請你收回自己的話。”
劉楓一哂:“收回我的話?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類比,一個身份置換遊戲,就讓你寧主任難以接受了嗎?那麼涉案的那些人又是何其的無辜?他們被無辜關押長達幾百天,遭受的精神上和**上的傷害,又豈是一個小小的類比可以比擬的?
己所不欲勿施於人!我想這樣一句古話,以寧主任的學識不會不懂吧?或者說,你寧主任和你的親人是人,有公民權,需要得到別人的尊重,那幾位無辜的被害者,就不應該享有最起碼的司法公正?”
寧元芳面色漲紅,喘著粗氣,這個混蛋難不成是屬狗的嗎?恐怕還是那種見人就咬的瘋狗!這麼多人表態,怎麼就對自己一句話窮追不捨?寧元芳甚至有點後悔,不應該替王春成出頭,成為劉某人攻訌的目標。
周實方厭煩的一拋茶杯蓋,再一次發出“噹啷”一聲響:“這件事我想沒必要繼續討論了,適度補償,私下解決,這是底限!”
“我反對!”劉楓眯起眼,針鋒相對,“周書記,珠江市的司法狀況已經到了非整治不可的程度,那些無視司法最起碼的規則,私設公堂,刑訊逼供的幹部,居然一個個還肖遙法外,這絕對不能容忍!
我們必須給受害者一個交待,給媒體記者一個交待,給珠江市的老百姓一個交待!最主要的,是給我們這些官員的良心一個交待!
不公開道歉賠償,不足以震撼那些無視知法犯法的司法幹部,不足以為後續整頓珠江市的司法秩序造勢!不足以向世人展現一個開放的珠江,一個社會安定祥和的珠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