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輕點了一下匣子,然後就見他點的地方泛起了一陣波紋,緊接著匣子開始閃爍淡淡的金光。
看到這神奇的景象我直接驚呆了,黑爺卻是一副瞭然的樣子:
“果然,光有鉛匣壓制不住戮仙劍的煞氣,應龍大神還在上面施了封印術,只是這封印不知道究竟能堅持多久。”
我也點點頭,還在感慨上古大神的無邊法力
第二天安朵就走了,走之前她特地來找了我一次。不過因為戮仙劍在屋裡,安朵又是青城派的弟子,實實在在的元始天尊傳人,所以黑爺沒讓他進屋,以免戮仙劍爆發誤傷了她。
對於連屋都沒進來這件事,安朵似乎有些不悅,但也沒有表現出來。
“常流,經過這次的事,我覺得比起外面的自由,或許青城的超然和青城派的責任更適合我。
這次我就直接回青城去了,以後的日子裡我會好好修煉,或許不會怎麼出山了。”
我點了點頭,青城派的道術大器晚成,所以只要小時候基礎打得好,就算年輕的時候修為並不如何高深,在後期也會有不俗的成就。
前提是在這之前,不要像安朵她爹那樣走上邪門外道,不過這話我是不會跟安朵說的。
“回去以後,注意身體。青城山雖然靈氣充沛,修行者也不容易生病,但是人終究還是凡胎肉骨”我囑咐著。
安朵點點頭,我們四目相對,一時間誰都不說話了。不是不想說話,而是無話可說。
雖然我對安朵的感情很深,但我自己也很清楚一點,那就是我跟安朵其實並不熟啊
我們互相之間的瞭解,大部分也來自給雯雯治病那個時期,那時我甚至不知道安朵的身份或許這是一場註定沒有結果的暗戀吧。
安朵最終還是走了,走的時候沒有讓我去看她,她也沒說會回來看我,連衣袖都沒有揮一下就走了。
她走後我獨自回了家,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,這時姜嵐給我打電話,要約我出去。
約麼?當然約。
我跟姜嵐在外面見了面,她看出我臉色不太好,笑了笑說:
“安朵走了,你就這麼傷心嗎?又不是生離死別”
我知道安朵走了姜嵐很開心,她笑得也很真心,不過我也是真的難受:
“生離死別,我也可以招魂來再跟她見一面,可是現在這樣恐怕以後再見到安朵就難了。”
姜嵐也嘆了口氣,接下來就再沒拿這事跟我打趣了。她帶我去吃了一些東西,又去遊樂場玩了一圈,我從不知道玩鬧起來的姜嵐像個孩子。
尤其是在大街上,一個小朋友坐在路邊哭,我們問他為什麼,他告訴我們他的飛機上樹了拿不下來。
我畢竟有了煉氣八品的修為,上個樹還不是問題,所以拍著胸脯說要幫他拿下來。可是我還沒出手,姜嵐就已經噌噌噌地上樹了。
她動作麻利,手腳並用,一點也不在乎姿勢是否難看,三竄兩竄就上了樹,把飛機攬在懷裡然後就麻利下樹了。
我在下面都看呆了,我沒想到還有美女能毫不猶豫的做這種事,如果是安朵如果是她,或許會在下面溫柔的安慰那個小朋友,再讓我上樹吧。
安朵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。
姜嵐下來以後,我幫她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,安慰了那個小朋友幾句就走了。
“真沒想到,你還有爬樹這種技能啊,要是把你放到荒島上,估計你能成為女版魯濱遜吧”
姜嵐撇撇嘴說:
“不就是爬樹嘛,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,誰家孩子小時候不淘氣的爬樹爬牆頭呢”
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我跟姜嵐從白天一直逛到晚上,又去夜市買了許多東西,這讓我的心情好了許多。
把姜嵐送回家之後,我也回了家,畢竟戮仙劍的劍匣雖然有青光鬼、胡小靈、黃小剛還有留下來的黑爺守護,但相對於它的重要性來說這遠遠不夠。
到家之後,我就看到黑爺他們圍坐在劍匣旁,個個都一臉的凝重,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上墳一樣。
這讓我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,莫不是第二把誅仙劍就要來了?
黑爺嘆了口氣,對我說:
“小子,教主說天界的矛盾已經激化,昨天又開了一次朝會,三清道尊都去了,教主他已經把茶水潑到元始天尊身上了,還是滾燙的那種”
我楞了一下,想不到通天教主還有這氣魄:
“所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