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仙家,付宇鑫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起來。畢竟這次陰司使者的事情,讓他看到了自己手下的仙家是多麼不靠譜。
不過畢竟是一家人,以後還得靠仙家混飯吃不是?所以付宇鑫還是偷偷燃起了一根信香,從堂口調人。
他明明有堂營兵馬隨身的,卻還要從堂口再請仙家來,可見他對此次護身的那些仙家意見是多麼的大。
我讓黑爺給我開了眼,於是就見付宇鑫信香燃起不久,就有一個仙家從不遠處飛來,身穿紅衣,長得俊美無比,一看就是胡家的。這讓我都放心不少,因為胡家的仙兒普遍都是靠譜的。
跟黑爺這老混蛋不一樣。
付宇鑫跟來的仙家交流了一下,仙家點了點頭,就飄悠悠的往黃線那邊去了。
姜伯伯跟徐瑩瑩達成的協議,攔得了他們活人,卻攔不住來無影去無蹤的仙家!而這也是我們出馬弟子跟南蠻子道士的不同之處。
他們更像是把屬性點都點在自己身上的遊俠,而我們卻是身後站著千軍萬馬的將軍。
那位胡家的向著黃仙飄去,可就在黃線前飄著,遲遲(8*○*○*ΤxΤ*ˋc○Μ不願意過去。良久,他居然退了回來,對付宇鑫耳語了幾句,然後就用仙家的速度走了。
這讓我有些傻眼,徐瑩瑩莫非真有這麼大神通,她劃的黃線還能攔住仙家不成?
“道友啊,我看咱們還是走吧,我們家胡堂那位說,這黃線不一般,上面的味道危險極了”
付家堂口的仙家,且不論有沒有在人世的經驗,但他們的道行都是一流的。
所以他們說危險,那就是真的危險,於是我就跟姜伯伯說了這黃線有問題,在這邊看不出什麼,不如先退回去再說。
姜伯伯臉色一沉,想來心裡有很多他自己的算計,於是他昂著頭對林總說:
“今天早上來得及,還沒吃早飯呢!我姜風華是磊落的人,既然說了要避嫌那就一定會避嫌到底,我走了!”
說完,姜伯伯開著車帶我們飛馳而去。
而從後視鏡裡,我們能看到在我們走後,林總他們也離開了。
在車上,姜伯伯感慨道:
“那女人,好深的算計,居然知道我們今天要去看那塊地,一早就等在那裡了”
我苦笑道:
“姜伯伯,那是自然啊!我家老仙兒說,那女人是個算命的,學的就是這門本事,我們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能算個**不離十啊!”
姜伯伯長嘆一聲道:
“唉商場如戰場,後發制人雖然也有,但那也非得智珠在握方可。事實上,誰能站定先機很可能就能獲得最大利益!我現在算是知道當年那女人是怎麼幫老林發家的了,如果她真的什麼都能算到,我們爭這塊地的難度就相當大了”
嘆氣的又何止姜伯伯一個?姜嵐也在嘆氣,因為她爹很鬱悶我跟付宇鑫也在嘆氣,不過我們是因為覺得被徐瑩瑩那女人壓過一頭,所以很鬱悶。
這時候,黑爺無聲無息的捆上了我的竅,陰森森的開口自說自話道:
“不過麻衣數術,能算得一點天機,算什麼本事?”
姜伯伯一聽這可怕的聲音,就知道是黑爺捆著我的身說話,忙帶著點恭敬的問道:
“老仙家,您是仙家,不懂我們凡人的苦,如果真的步步都能被她站定先機,我們”
我也說:
“可不是嘛,她連我們今天要去看地也算到了,而且還不讓我們看,她拉的黃線仙家都過不去,我們感覺被她克的死死的。”
黑爺搖了搖頭道:
“你們覺得被她剋死,不是因為她對你們做了什麼,而是因為你們覺得她全都算到了。事實上這一回她做了什麼嗎,除了拉了條黃線之外貌似沒什麼了吧她為什麼不做更多呢,她真的全都算到了嗎?”
黑爺這話似有深意,一出口姜伯伯和姜嵐就陷入了沉思。
不過付宇鑫是個二桿子,不懂得聽話裡面的話,直接就說:
“我說黑爺,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,她步步都算著了,那我們還怎麼耍?不就看她一個人表演了嗎?”
黑爺沒有繼續說話,而是從捆竅的狀態中退去了,而我似乎也抓住了點什麼。
我捂住了付宇鑫的大嘴巴,不讓他說話,自己在心裡琢磨。
“她能算到我們做什麼,那她能不能算到自己做什麼?我想應該能吧,否則她算的不就不靈了嗎”
這其實就是一個算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