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照下,臉頰邊緣蒙上一層毛茸茸暖邊,細看之下便會發現那些透明的絨毛,看著十分可愛。
見梁澄這幅憂心忡忡的模樣,一念心中甜蜜無比,他親了親梁澄柔軟的臉頰,忍俊不禁道:“不會,你怎樣都好看,我怎麼看都看不夠,等你老了,你也是世間最俊俏的老頭。”
“誰跟你說笑,”梁澄瞪了眼鏡子裡的一念,道:“我是認真的,身子太笨重了不但難看還難受。”
一念斂眉一思,神情也慎重了起來:“你的胯骨比之尋常女子要小,胎兒的確不宜過大,不過,”他撫了撫梁澄只是微微凸起的肚子道:“你這算偏小的,也不必太過擔心,食量也還正常,吃少了反而不利寶寶長大,以後時常起身慢步走走就行。”
梁澄點頭,兩人往寢室裡走去,一念道:“迴風流雪給你送了封密函。”
“陸重臺有訊息了?”梁澄接過信函,一目十行,很快讀完,替給一念後凝眉沉重道:“看來運河貪賄一事比我料想得還要嚴峻。”
一念粗粗掃過,微訝道:“這兩河一水六道八渠的監運使,竟都參與其中?”
梁澄面覆寒冰,沉思片刻後,面上還是露了些喜色,道:“流風迴雪果真沒讓我失望,有了他們蒐集的證據,是時候動手了。”
一念抬手將他眉間的皺褶撫平,道:“這事你還是不要操心了,我會幫你收拾好的。”
梁澄也不推辭,一來他原本就被寒毒傷了根子,有孕後便開始嗜睡易乏,精力不濟,還要細細養著,二來運河一事牽涉甚廣,其中盤根錯節不好處理,他若勉強打理,反而得不償失,不若交給師兄,也能心安。
這個初冬來的意外地早,十月還未走到盡頭,青屏山的紅葉就落了近半,大齊官場也是寒風蕭索,無數人戰戰兢兢,夜不能寐,生怕第二天舉家便被下了獄。
轟轟烈烈的一月過去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