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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部分

,他的足下就會浮現薄薄的一層冰,用來支撐白澤。

怪不得他走的那麼穩。

季秋白覺得白澤心裡總有那麼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。就像是在花壁內的那個吻,肯定不是情人間的親暱,白澤一定是用那個吻來達到什麼目的,只是不肯告訴季秋白罷了。

想起那個吻,季秋白又覺得鼻下一熱,用手一蹭,竟然有流鼻血了。

白澤遞給他一瓶礦泉水,讓季秋白洗了洗手。季秋白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,上面髒兮兮地蹭滿了泥土、花蜜以及鼻血,又香又臭,特別噁心。

季秋白吸了吸鼻涕,又喝了口水,覺得人生真是太慘淡了,他現在又累又餓,剛才被白澤扔出來的時候,整個人是腦袋著地的,幸好他腦袋硬,否則肯定就撞傻了。

季秋白可憐兮兮地蹭了蹭白澤的後背,閉上眼睛,不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白澤聽到季秋白均勻的呼吸,愣了一下,不自然的放慢了腳步,微微彎了彎腰,讓季秋白睡得稍微舒服一點。

白澤還記得,吞噬大陸開始的第一天,季秋白那麼抱著他,儘管累得手臂顫抖,卻抱得緊緊的,從未放手。

他剛十七歲。

白澤嘆了口氣,有些無奈。

除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巨花,整條山路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好走的,雖然這裡只有白晝沒有黑天,但是接近下午時,白澤就已經走了一半左右。

白澤在一棵樹下停了,一鬆手把季秋白從背上扯下來。季秋白睡得昏天暗地,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愣了一下,還要往白澤的背上爬。

“別睡了。”白澤拍了拍他的後背,弄得‘咚咚’響,他說:“你身上都臭了,怎麼不換一身衣服?”

“啊?”季秋白反應很慢,“我沒有衣服。”

白澤想了想,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,也沒時間給季秋白拿衣服。他取出幾身看起來比較合適的內衣、運動服,遞給了季秋白。

季秋白精神一振,手忙腳亂地脫下上衣。白澤隨意一瞥,就看到了季秋白瘦削的上身,他還沒來得及長出腹肌,只有幾道淺淺的痕跡。當季秋白意識到白澤在看他的時候,季秋白下意識的駝背,然後被白澤拍了後背一巴掌,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。

“你幹什麼啊。”季秋白疼得吸氣,拼命轉頭看自己的後背,想看看上面是不是被拍出了一個大手印。

就在白澤以為這裡不會有黑天的時候,天色竟然慢慢的暗了下來。

白澤心裡一沉。他雖然知道吞噬大陸開始後太陽旋轉的速度會加快,而且距離會剪短,但是他沒想到太陽軌跡變化的情況會如此之快,四天前還不會出現夜晚,四天後就開始出現了。

白澤低下頭,不再多想,只道:“我要在這棵樹上做一個吊床,你幫幫我。”其實白澤的空間裡一直有簡易吊床,但是他的空間太大,有什麼東西白澤自己都不知道,還是他在今天拿季秋白的衣服時才看到的這個東西的,於是他取出吊床和驅蚊水,以及食物,道:“晚上睡這裡,你小心不要被蟲子叮死。”

季秋白換好了衣服,塗上驅蚊水,然後就躺到了吊床上。歪著身子吃東西。他特意給白澤留了個位置,白澤也不推脫,自己一個人霸佔了大半個吊床,甚至要把季秋白給擠下去。

季秋白剛才睡的時間太長,此刻已經睡不著了,而且吊床一直在晃,季秋白也沒有小龍女那樣可以在繩子上睡覺的功力,更是隻能睜著眼睛神采奕奕。天色很暗,他只能感覺到白澤灼熱的呼吸,卻看不清楚那人的臉。

季秋白保持著僵硬的臥姿,過了很久很久,季秋白覺得白澤肯定睡著了的時候,他才撐起身,打算靠近白澤一點。

誰想到季秋白一動,吊床就開始搖晃。他們倆人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遠,這會兒更是緊緊貼著了。

季秋白嚇得不敢動彈。他不知道白澤是不是被他吵醒了,於是季秋白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膽戰心驚地看著白澤。白澤的呼吸輕輕一窒,但是他卻沒有動彈。

季秋白見白澤沒動,鬆了口氣,調整了一下姿勢,側躺在離白澤很近很近的地方。

月亮升起來,很亮很亮,白澤的臉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,根本不像是男孩子應該有的面板。

季秋白像是傻了一樣盯著白澤的臉。風一吹,白澤的頭髮就遮住了他的眼睛,季秋白要拼命忍住,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摸摸白澤頭髮的衝動。

為什麼不能摸?季秋白心想,明明白澤狼形的時候那麼喜歡粘著自己,自己也能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