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冉寒川興奮的答應了一聲,就跑進了木屋,不一會兒又提著一把和他一般高的硬木弓,揹著箭袋跑了出來,徑直衝向山林之中。一隻雞算什麼,我剛想著去打只熊來著,冉寒川心中嘀咕著。
雲行天撇了撇嘴,還是個孩子啊!
“這臭小子,把我氣得不輕。”雲行天自語道,又彷彿是在對著誰說“哎,怨我小時候書讀少了,這附近也沒個教書先生。不過寒川在這個年紀,已經做得夠好了。”
“呵呵,我還不夠沉穩嗎?”雲行天又開口輕聲說道,在空曠的山頂顯得有點詭異。雲行天嘆了口氣,又望向山腳下的雲來鎮,靜靜陷入了沉思,不一會兒眉頭皺了起來。
雲蕭山林
一隻看起來剛成年不久的棕熊在林間徘徊,它四處遊蕩,似乎在覓食。
熊鼻使足勁兒嗅了嗅,一股淡淡的蜜香傳來,棕熊深深吸了口氣,打了個響鼻,往前方尋去。約摸二十米外,棕熊疑惑的停了下來,仔細嗅了嗅,在原地四處尋著,無所得。棕熊顯得有點焦急,一隻熊掌在地面上扒了扒,忽然,驟變突起,平整的地面竟陷了下去。棕熊驚怒的咆哮,身子直落入一個七尺深的小坑。
就在棕熊橫遭變故之時,在樹上隱匿已久的冉寒川縱身躍下,手中和自己一般高的硬木弓往地面狠狠一插,一手扶弓,一手搭箭放弦。只聞絃聲乍起,一支羽箭奪目而去。
“噗”棕熊正驚怒於突現的土坑中,笨重的身體在坑中胡亂掙扎著,一支羽箭便在這時射入了它脆弱的熊眼。
“嗷!”棕熊痛嚎不已,鮮血撒出,血腥的氣息和無比的疼痛完全激發了它的兇性。棕熊僅剩的一隻眼狠狠盯著前方的小身影,中兇光畢露,笨重的身軀劇烈的掙扎起來就要爬出土坑。
冉寒川一箭中的,眼見棕熊發狂,卻是不慌不忙,又是開弓一箭,再中熊眼。棕熊雙眼皆瞎,劇烈的疼痛令它更加暴怒,尋著氣味,竟爬出了土坑,發出重重的“呼呼”聲。
不待棕熊有何動作,冉寒川第三箭卻已全力激射而來。
“嚎唔!”棕熊的鼻子中箭,血腥味瀰漫,它完全失去了方向,脆弱的鼻子重傷,暴怒中,它卻依然四處亂抓,一雙熊掌揮舞。
冉寒川則已棄弓而走,豁然出現在棕熊背後,雙手舉起一塊不知從哪找來的大石頭,狠狠砸向棕熊腦門。“唔”棕熊哀嚎中,竟不見倒下,一隻厚重的熊掌拍向冉寒川。冉寒川小臉一驚,趕忙棄石後躍,一屁股坐在林地上。棕熊“嗚嗚”的哼了幾聲,笨重的身體終於仰面倒下。
“呼!嚇死我了,雲叔說的困獸猶鬥應該就是指這樣吧,好厲害。”冉寒川坐在地上,小嘴嘟嚷著,一層冷汗在額頭溢位。
冉寒川休息片刻,小臉得意的一笑,“嘿嘿,有熊掌吃了。”說著站起身來,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彎刀,向棕熊走去。
雲蕭山,山頂空地
雲行天依舊負手而立,面對著山崖默然無語。
林間一陣腳步聲漸漸傳來,“沙沙”聲越來越近,越來越清晰,卻又戛然而止。雲行天沉默片刻,緩緩開口道:“你們是誰?”
身後悄然無聲,雲行天輕笑一聲:“既然來了,為何不說話?”
“呵呵”雲行天身後,一個嘶啞的聲音笑道:“我等無名之輩,不足掛齒。想必這位便是當年的行雲劍,雲行天吧。”
“行雲劍,十年了,又聽到了這個稱呼,沒找到竟還有人記得我雲某。”雲行天聲音中有絲悵然。
“當然記得,齊天折,行雲斷,當年事我們不妨來敘敘如何。”
雲行天眼中厲芒閃過,哼了一聲,轉過身來,只見身前不遠,有三人靜立,三件黑袍遮蔽了他們的相貌。為首一人怪笑一聲,露出一張蒼白陰鷙的臉龐,“果然是閣下,真是英姿不減當年啊!”
“三位來我這,有何貴幹?”雲行天淡淡道,“應該不是來閒聊的吧。”
“嘿嘿”那人笑道:“我們三個不過是受人之託,忠人之事罷了。”
“哦,所謂何事?”
“主顧說,當年事,今日該了了。”
“呵呵呵,哈哈哈!”雲行天笑了起來,搖了搖頭,走向了木屋,在屋前懸掛的那柄積灰的長劍下停住,默默的看向長劍,似乎在回憶著什麼,好一會兒,雲行天方上前取下長劍。雲行天衣袖輕輕拂去劍上的積灰,一邊擦拭,一邊微笑,眼中流露著追憶的神采。
終於,雲行天開口道:“你等待如何了結?”說著,面向三人,手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