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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7部分

試仍是照舊三場;這三場試題他一一擬定呈交了萬年令韋拯過目封存;這才想起去要來今歲參加萬年縣試的名單一觀。這不看倒也罷了;一目十行地瀏覽了一遍;他卻在其中找到了一個竟有些熟悉的名字;當即招了韋拯派給他的書吏文山。

“這苗含澤;和去年進士及第;如今授官秘書省校書郎的苗含液苗郎君是何關聯?”

那文山深知杜士儀乃是受韋拯關照的晚輩之一;連忙恭恭敬敬地答道:“回稟杜少府;這苗含澤是苗中書的長子;而苗校書是苗中書的次子。”

竟然是嫡親的兄弟;而弟弟竟還比兄長先登科想當初苗含液是取了同州解元;可這一次苗含澤卻是應萬年縣試;顯然對京兆府試頗有把握

因為之前他在孟溫禮面前力爭;使得京兆府試從三場變成了五場;現如今的萬年縣試;來打招呼的人比從前銳減了一半都不止;而苗家人便絲毫沒有來透過關節。此時此刻看著那個熟悉的名字;杜士儀若有所思地託著下巴;好一陣子方才點了點頭:“原來竟是苗中書長子;我知道了。”

等到縣試的那一天;杜士儀沒有和當年郭荃那樣試場門前先給上下人等一個下馬威;而是安安心心在萬年縣廨的試場之中等。看著一個個白衫書生魚貫而入;年輕的不過弱冠;年長的卻已經鬢髮霜白;想到白首老科場;客死葬他鄉的境況;他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。

主司和考生對揖之後;他便揹著手含笑說道:“今歲諸位多有比我年長者;想來興許會疑我是否偏愛年少;抑或偏愛華彩文章。所以;我只想對諸位言明;今歲萬年縣試也好;不久之後的京兆府試也罷;還請諸位盡力表現;既是以三場五場來取才;自然先看試場之內”

話音剛落;便有人高聲問道:“敢問杜少府;今年萬年縣試凡一百三十人;敢問帖經仍是十通其四則過否?若是如此;第二場試賦;一夜之間斷幾十甚至上百篇試賦之高下;縱使杜郎君高才;卻也未必能夠無有遺漏若是我等jing心擬就的錦繡文章;決於區區流外之手;我等難以心服口服”

所謂流外;囊括了三省六部的那些令史書令史;甚至於府廨縣廨的這些書吏;素來為士人不齒。然而;偏偏就是這些人;在關鍵時刻興許能決定一個士人的命運;那便是縣試府試省試判卷時;正是這些人根據限韻判斷試賦抑或是試詩是否符合格式。倘若不符的根本不會呈送到主試官面前;他們甚至都沒辦法找地方去說理所以此刻此人起頭;立時有其他人出言附和;試場之中一片喧譁。

“今年帖經;仍是十通其四方許試第二場。而第二場雜文試;為了確保舉才無遺漏;我請了連舉進士和極言直諫科的秘書省正字王六郎;以及太樂丞王十三郎拾遺補缺。”

如此說來;小小的萬年縣試;如此說來竟是有今歲上科兩位狀元郎;以及才高八斗的太原王翰一塊閱卷

試場中在剛剛的喧譁聲後立刻重歸安靜;別說是起頭不曾出聲的人全都露出了驚喜之sè;就是起頭鼓譟質疑的人;這會兒也再挑不出理來。等到帖經十條的卷子一一發下;眾人看過這些題目;不禁都是眼睛大亮。須知比起從前試官出題盡挑犄角旮旯;此次杜士儀雖擇取大經;所出的題目卻光明正大;只要真正通讀過九經;十通其四絕對不是問題。因而;當這一場只是篩選掉了區區六分之一的人時;等待第二場試賦計程車子們一時全都心中振奮。

“萬年縣試第二場;做《銅鏡賦》;以‘國有豐年;為韻;不限次序。”

這連著兩場考完;士子們固然是個個jing疲力竭;監試一天的杜士儀卻也好不到哪兒去;讓文山等兩個書吏把所有卷子收攏了來;給自己帶回了宣陽坊中私宅;他一進去就看著早早等候在此的王維和王翰苦笑道:“從前考試的時候只以為試官端架子;今天第一回做了此等事;方才知道要多辛苦有多辛苦。畢竟別人可不似我這般面子;能夠請來二位這等才名滿天下的友人”

“還有我呢”王維和王翰還來不及說話;王縉便笑呵呵地不知道從哪兒閃了出來;卻是滿臉的雀躍;“我還沒想好;將來該考進士;還是於脆去設法考制科;不如先由縣試府試瞧一瞧這些應試者的本事杜少府;你不會趕我走吧?”

“什麼杜少府……好了;多一個於活的我求之不得;今天晚上大家辛苦些;回頭等萬年縣試完了;我請大家……

杜士儀這話還沒說完;王翰便立時介面道:“只要你請長安城中最貴的酒;別說就這兩天;再多十天我也不在乎

“那就成交”

王維卻不像王翰這般信口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