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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部分

她感到慌亂,手已經伸出去了,又握成拳頭放到背後,嘴裡的血腥氣卻益發的濃重起來,像是在提醒她剛才所發生的一切。

“對不起,是我的錯,請讓我離開。”李盛君終於開口說話,聲音像繃緊的弦。

夏遠從床上下來,一隻手仍舊握住她,並不放開,年輕的身體光裸著,在燈光相下似乎能夠反射出萬道光芒來,讓李盛君倉惶地別過臉去。

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,也不管相信,她的意識仍舊停留在幾個小時前,她拖著行李回到家裡,看到坐在客廳裡的林念平的那一剎那。

他竟回來了,正在看電視,一個一個地換臺,客廳裡沒有開燈,電視螢幕上的五顏六色不知被什麼吞掉了,屋子裡只剩下一層藍瑩瑩的光。

她是自己開門進去的,放下包的時候,林念平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,無比冷漠的眼神。

他問她:“你到哪裡去了?”

兩個星期沒有聯絡過的一對夫妻,她看到他眼裡的冷漠,還有一絲恨。

他恨她!這一切是對她的懲罰嗎?可是她究竟做錯了什麼?

這些日子裡所有的疲憊與折磨都化成淚水,一直湧到李盛君的眼中,她突然地軟弱了,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平靜。

她走過去,走到自己丈夫面前,淚水盈在眼眶裡,嘴唇無法剋制地顫抖著。

“為什麼你這麼恨我?”

林念平冷笑,“我恨你?為什麼我要恨我自己的老婆?讓開,你擋著電視了。”他在沙發上挪動了一下身子,錯過她的身體,把目光放在電視螢幕上。

“你對我根本就沒有興趣,你是我的丈夫,卻連碰都不想碰我,如果是這樣,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?”她對他的反問置若罔聞,固執地追問下去。

“不想碰你?”這句話像是一把匕首刺中了林念平,他突然摔掉遙控器,大聲吼道:“你除了這個,還想要什麼?你就這麼飢渴?沒有男人碰就受不了了?”

李盛君在這樣可怕的攻擊中情不自禁地後退,全忘了身後還要茶几,腿彎一軟便跌坐了下去,茶几上水杯傾倒,茶水翻出,頓時漫過整張桌子。

杯子裡面的茶水不知放了多久了,冰一樣冷,浸入她的衣服,令她如墜冰窟之中。

“你這麼能……怎麼能這麼說……”林念平的話已經超出了她能夠答應的範圍,她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句話,眼前電閃雷鳴,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一個人。

遙控器被摔得四分五裂,電池都掉落了出來,但電視裡的畫面與聲音卻沒有收到絲毫影響,最後的定格是購物頻道,推銷產品的主持人笑容滿面地喋喋不休,高分貝地反覆強調:“請大家注意,這是最後一次機會,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。”

林念平立起身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跌坐在茶几上的李盛君,咬牙切齒地“你問我什麼娶你?李盛君,為什麼你不問問你自己,當年你是怎麼欺騙我的?不,你們是怎麼欺騙我的?你父母還說你從沒談過戀愛,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。書香門第,教師世家,單純的大學畢業生,長著一張觀音臉,不食人間煙火,狗屁!你早就跟男人上過床了!”

林念平每說一句,身體就益發地伏低一些,臉上的表情就猙獰一分,最後他的臉幾乎要貼到李盛君的臉上,而她無法置信的恐懼之中後仰到極限,最後整個人癱在茶几上,身下潮溼一片,冰冷徹骨,就像她的心。

她將頭扭過去,再也無法直視林念平扭曲的臉,聲音裡都是哭音,“就是因為這個?難道你當時不知道?可三年了!為什麼你不說?你可以和我離婚,你可以再找一個處女!”

“離婚?”林念平冷笑,“我既然娶了你,你就是我的老婆,你做好你的本分,大家相安無事,為什麼要離婚?”

“我是個人,不是一件工具。”李盛君喃喃,“不,在你眼裡我就連一件工具都不如,你放過我吧!念平,就算我們無緣,好不好?”

林念平看著眼前的女人,她哀求他,兩個星期前,她一臉鎮定地說她要跟他離婚,還說他啊看到他與別人在一起了,但現在她在哀求他,就像是一直被囚虐著的小動物。

他曾經迷戀過她嗎?不,就算在談戀愛的時候,他也只是挑中了她,覺得她是合適的,可以娶的,值得娶的,但她卻令他失望。

她甚至說他是不正常的!

她在她身上花了最大的心裡,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敗塗地,對自己的老婆不能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,她讓他痛苦,他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