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你象個笨頭笨腦土裡土氣的教士那樣講話的時候,真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呢。”
沃斯慢慢地走過來,說道:“牌發好了,凱。”
凱對文森特的一對藏在高聳的眉毛下旺盛地燃燒著的火炭兒,看了一眼,然後換著她丈夫的手臂,去參加牌戲。
芒德斯·達·科斯塔明白,文森特喜歡與他談論人生,所以一星期中有好幾次,上完課後,便找個藉口陪他回到市中心去。
一天,他帶文森特走過城裡一個有趣的區域——從靠近馮德爾公園的萊茲希波特至荷蘭火車站的市郊。那兒鋸木廠和帶小園的工人茅舍星羅棋佈,是很有名氣的。這個區內,小運河縱橫交叉。
“在這樣的區裡當牧師,一定是很有勁的。”文森特說。
“是呀,”芒德斯應遵,把自己的菸斗裝好後,便把圓錐形的菸草袋遞給文森特,“這
些人比之住宅區內我們的朋友們更需要上帝和宗教。“
他們走上一座近似日本式的小木橋,文森特停住腳步說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這些工人,”芒德斯的手臂輕輕揮動,“生活不好過。一旦生病,無錢求醫。明天的口糧靠今天的活兒掙來,活兒真重呀。他們的房屋,就象你所看見的,又小又破,他們永遠無法擺脫飢寒交迫的窘況。他們與生活計了一個不妙的合同,他們需要上帝的思想來安慰自己。”
文森特點燃菸斗,把火柴梗扔在腳下的小運河中。“那本住宅區內的人們呢?”他問。
“他們有豐衣美食,有穩定的職業,有餘款以防萬一。他們想到上帝的時候,總以為上帝是一個百事順遂的老紳士,對人世間的一切事物以可愛的方式發展而感到志得意滿。”
“簡單點說,”文森特說,“他們有點叫人討厭。”
“天哪!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