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笑,三盛的地盤,我可不敢隨便坐。
道童都是幾個人住一間屋子,雖然大師伯特意讓他單獨住一間,也是為方便他管理大家的雜物。但他這個人不愛收拾,衣服鞋子,信件雜物,哪裡有空地,就堆在哪裡。上次我來一回,只喝了一杯他倒的水,就害我拉了三天肚子。
三盛將那兩個道童請走,屁顛屁顛的湊到我面前,小眼彎彎,討好道:“紫樨妹妹,呵呵,什麼時候我們再下一盤棋啊?你看今天天氣不錯,不如我們一邊聽雨,一邊下棋。”
我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搖搖頭,吞出兩個字,“沒空。”
馬三盛酷愛下棋。從蕭雲兒那兒聽說我棋藝還行,在拉著我下了一天一夜後,非吵著要拜我為師,被我以亂了輩份拒絕後,就改成得著機會就纏著我下棋。
他有多愛棋,棋品就有多差。悔棋,改棋是常有的事。輸了棋還要死要活的非要贏回來不可,否則,你絕對走不了。
他一臉受傷,“紫樨妹妹——”尾音拖的長長的,竟學著蕭雲兒撒起嬌來。
我從一堆信件中找出屬於自己的,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你呀!一般人,受不了。”
他耍賴的將門口堵住,抖動著好似無骨的身子,“不許走……”
我哭笑不得,毫不留情的上前將他推開。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出了屋。
除了剛認識那會因為不瞭解會不好意思拒絕。後來,不管他怎麼撒嬌耍賴,我都一律無視。
走到門口,想起了什麼,我停步回頭。“張玉民他怎麼了?”
三盛見我回頭,原來失落的眼又瞬間點燃,聽到我的問題後,又恢復成暗淡,隨意的擺擺手,“玉民就是這副德行,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,他就會在門外發上半天呆,也不進屋。”
他頭一歪,隨即一臉驚恐,雙手捧臉,怪聲怪氣嚷道:“難不成,玉民是斷袖,他在……”
我朝他一眼翻個白眼,提醒他想太多了。直接打斷他,“下次換個新招。”
知道我是指他剛才留人的招數。他馬上一臉知錯能改的好學生樣,嚴肅而認真的保證,“不會讓紫樨妹妹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