尺來圍,分有上中下三門,很是壯觀,費仲令人將火碳放入三門,著人鼓風,不一時,只見銅柱上下冒出熱騰騰的火光,眾人不敢近前。
紂王笑道:真是好東西,這寒天能烤火,只怕有三十,五十隻羚羊放上,一會就熟了,真是好物件。
尤渾道:陛下,這就叫炮烙,這不是烤別的東西,那日陛下令小臣監製,是來烤人的。
紂王說:對對對,愛卿功勞莫大,有賞,愛卿呀!這不是來烤火,還能有什麼功用?
尤渾知這階段朝廷上沒發生大事,紂王近來玩的也太昏頭了,犯上了健忘症,忘了那日梅伯之事了,乃對紂王奏:“陛下,那日梅伯犯上,是陛下令為臣和費仲大夫,做此東西,用來阻塞大臣們的胡言亂語。”
紂王說:“是嗎?傳御旨,把梅伯拿上來。”有執事官就去牢房帶來梅大夫,只見梅伯蓬頭垢面,身著碎裂的衣服,至金殿行了君臣大禮,紂王道:“老匹夫,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?”
梅伯說:“回陛下,為臣不知。”
紂王道:“說與你知道,你那日詬罵寡人,費愛卿和尤愛卿特地獻計,做出這個炮烙,專門對付你這等小人,仗你靈牙利齒,妄自尊大,對寡人妄加指責,就用此炮烙上一烙,你可知這炮烙怎樣厲害?三五十隻羊到了上面就烤熟了,若是烙在你的身上,不消一刻定叫你筋骨成灰,你可怕了?你若悔改,還能有盼頭,你若執迷不悟,今就拿你開頭,讓所有臣民看看,譭譽君王的下場。”
梅伯聽罷,掉頭怒斥尤渾費仲:“你這等小人,竟想出如此狠毒之法,成湯有你們只怕將亡了。”費仲哈哈一笑說:“老東西,你死到臨頭還敢罵大王,罵成湯江山。”
尤渾道:“你不敬大王,就是死罪,就應讓你嘗試這炮烙的厲害。”紂王在那聽著了,口中哈了一聲:“老東西,還敢罵嗎?寡人在這朝中當真是一點兒威嚴都沒了,來人呀!將這老東西拖過去,炮烙試了。”
比干在那裡見情況不妙,喊了一聲:“陛下。”又喊了一聲:“梅大夫,且容我來講。”那邊梅伯已被拖到炮烙近前,熱氣已呵紅了臉,頭上的毛髮已鬈起來,哪裡還聽分辯,盡不住大聲罵了起來。
“昏君,無道的昏君,我梅伯死不足惜;只怕成湯六百多年江山葬在你的手中,可憐我有何大罪,竟然招此酷刑,我梅伯也是先帝的舊臣,今做如此罪過,還有何面目見先帝於地下,昏君,梅伯死了,能贏得萬年傳誦,只怕昏君你如此,江山必失,只流下萬年吐棄。”
紂王心裡本來想,商容老丞相有所交代,如果老匹夫能跪地求饒,或多或少能給一點人情給其他大臣,今見梅伯罵聲不絕,怒火騰地上來了,也不顧比干再要進言了,令即刻綁上銅柱,加大碳火。不一時焦臭傳導整個大殿,可憐梅伯被烙的肢離胳散,早就昏死過去。比干再要阻攔,已是晚了,只得緘口。眾臣盡皆掩目,不敢言語,個個皆有退避之心,人人都有辭官之意,即至退朝;武成王黃飛虎,私對比干言道:“王爺,此炮烙不是烙人呀,烙的乃是成湯的江山,古人說的好,君視臣如手足,則臣視君如蝮心,君視臣如土芥,則臣視君如賊寇。今大王如此加刑于梅大夫,是不祥的兆頭,只怕成湯宗室難已延伸。”說罷嗟嘆不已。
比干指著微子啟;悄對武成王言:“悔當初沒有與聞太師力爭,今鑄成如此大錯,我亦無面目見先王於地下,愧對祖宗靈位,朝庭一但生亂,千年基業盡毀,我豈能坐視不管,願武成王助我。”
武成王爽聲答應:“但憑王爺差遣,末將願為王爺牽馬執鞭。”當即兩人一同歸去。
紂王當日回宮,心裡覺得是無比舒暢,自登基以來,每次早朝,許多事皆不由自己做主,都是首相與太師說了算,自已不過點個頭而已,今日大顯神威。尤渾,費仲是功不可沒呀,思緒到此;不由興奮;當即傳旨讓尤渾;費仲來伴駕。
姜皇后聞聽金殿之事;由不得憂心如焚,看看身邊的一對皇子,長子殷郊,年已十三四,次子殷洪年交十一二歲,皆聰明可愛,身體健康,他們的父王要如此下去,江山還能儲存嗎?兩位皇子今後可怎麼辦呢?大王如今變了,都是尤渾,費仲這兩奸賊,害了成湯天下呀。
想當初,大王也是純樸憨厚。自己剛入宮時,大王年少,初夜亦是笨手笨腳;懵懵懂懂,不知如何行事;宮女替其寬衣解帶;尤自滿面紅霞;忙了好一會兒。在自己的配合默契下,方才入巷,不多久,就渾身發汗,鬆了下來,過了一陣;興致勃勃的又試一火,及為成功,而自已亦似陳封了多年的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