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搭理他。昨晚上隊員們打人也是下了重手的。誰叫吳二狗做事太過可恨,大家都沒有留情。誰家裡都有孩子,他那是犯了眾怒。
柳安在拖拉機上一直在想理由,要怎麼才能混過去,像她們這樣的,本來就是受害人,應該不會把她們怎麼樣,還有可能趁機把身份給解決了。
這鄉村的路全部都是一些土路,十分的不平坦。前面路中央就有一個大坑,拖拉機從那兒過得時候,左右劇烈的搖晃了起來。
“小心!”
柳安一時沒注意,腦袋差點撞在車上。要真撞上,腦袋估計會起一個大包,也多虧旁邊的小夥眼看不對,將她給拉住了。
“沒事吧。”
“沒事,剛剛多謝啊。”
這一路上也無事,兩人開始搭上話之後,很快就聊了起來。柳安這才知道,這人叫張孝正,是一名知青,下鄉已經兩年。
兩人一路聊下來,還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在裡面,柳安從小生活在二十一世紀,對這個時代的看法都很是超前,有一點先知的意味在裡面。雖然對這個時代瞭解得不多,但是發表的觀點都是一針見血。而張孝正對於這些時代的看法,和一些觀點卻和柳安不謀而合,作為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來說,這是極其不容易的。所以越聊,柳安就越是覺得,這張孝正的身份不一般。
而張孝正跟柳安也是一樣的想法。雖然他們的談話都是點到即止,關於更深的話題,誰都自覺地沒有繼續談下去。但是就是從這隻言片語中,張孝正就發現柳安的某些想法比他還要更激進一些,而且還莫名的篤定。這就讓他很是驚奇了。
兩人都頗有找到知音的感覺,直到到了市公安局,兩人才停下談話,還覺得時間過得快了些,有些意猶未盡,約定有機會再繼續探討。其實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,這南山大隊和這興華市隔得其實不遠,就隔了一座大山,所以繞路繞了一會兒。
等下了車,隊長就帶著柳安幾個去找警察了。
“別怕,警察估計只會問你家在哪裡,其他也不會多問的。”張孝正看出了柳安的緊張,趕緊柔聲安慰道。
柳安也是欲哭無淚,她就怕警察問她家在哪兒啊,這下柳安的表情更加沮喪了。
“也不知道你家是哪個市,哪個縣,哪個大隊的。等你回了家,我給你寫信。”張孝正看柳安臉色不對,趕緊又說。
柳安一聽這話眼前一亮,輕鬆地說道:“嗯,到時候咋們寫信聯絡啊。”
張孝正笑了笑點頭答應。
由於這是大案,還有幾個女孩是其他市的,這種跨市的案子,公安局也不敢疏忽,趕緊派了人來做筆錄,又派人去審訊吳二狗。指望找到有用的訊息,將那個人販子團伙一鍋端了。
南山大隊的人做了個記錄就回去了,跟他們一起回隊裡的還有兩個警察。他們還要到當地進行進一步調查。
柳安幾人也接受了查問。也就是跟張孝正說的一樣,就是問家在哪裡,怎麼被帶走的。李青嘰裡呱啦的全都仔細說了,末了還叫人家警察趕緊送她回家。
柳安知道,那幾個知道她底細的人販子都跑了,所以又開始瞎掰,不瞎掰也沒法。警察一問就說自己家在柳家村。問她哪個市那個縣的,柳安就直接搖頭說不知道。就說自己也沒出過遠門,什麼也不知道。這種情況在偏遠的農村還是很常見的。警察也拿柳安沒法,一問三不知的,多問幾次,還將人家小姑娘嚇哭了。
張敏更是話少,問她什麼都不說,把警察都氣得拍桌子了,才說了句話。說她是被自己親爸賣給人販子的。臉上一直愣愣的,其餘的就什麼都沒說了。看樣子也不知道自家在哪裡。
那問她們的警察叫吳勇,四十好幾的樣子。當警察有些年頭了,也是見慣了這種事兒的,知道這幾個姑娘心裡都不好受,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她們的事,估計要等這件案子完了,才能接著辦了。就看接下來抓的人能夠得到什麼訊息。所以吳勇就將她們安排在休息室坐著等訊息。
吳二狗那裡的審問很快就出來了。在警察的拷問下,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,全部都交代清楚了。
得知今天還有女孩會被送過來,接頭的地點就在火車站後面。這批警察趕緊就採取行動,極其快速的就將另外的同夥給抓了。然後又解救了一個女孩。
經這人販子交代,這女孩跟李青是一個地方的,隔得也不是太遠。
這個時代的警察辦事效率也是極高,立馬就給隔壁龍研市的公安局打了電話,然後安排人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