雜役房的管事是這樣,紫嫣莊園裡的杜雪兒也是這樣。一日不吃不睡又能如何,漫修被姚田的武斷激將了起來,練就練,我就是練不對,看你能把我怎麼辦!
陪他一起練的還有曹向金,這始終都是他的難兄難弟。可這回,這難兄難弟也先離他而去了。因為,曹向金打下了完整的一系列動作,雖然有的地方還是有些不到位,但畢竟都對了。而他,不是這裡錯,就是那裡錯,直到深夜,都還在外面的空地獨自練武。
唉,要不是為了查清父親當年被殺的真相,哪裡來受得這份窩囊氣!尺有所短,寸有所長,自己擅長的本來就不是練武,為何偏偏就逼他如此呢?漫修越想越氣,可畢竟還是要在軍營中呆下去的,只得又忍下了這口氣,練起了幾日來一直學的動作。
“好!”就在不經意間,離自己不遠的一處黑影里居然傳出了一句叫好聲,漫修不禁一愣。定睛一看,走向他的竟是隊長姚田。原來他竟也沒睡,一直在看著自己練功!就像打翻了五味瓶,漫修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。
“剛才打得很好!以後就像剛才這樣練就對了!很晚了,回去睡吧。”
“你,一直都在這裡?”
“恩,我倒要看看,人笨到底能笨到什麼地步!想不到,你竟打下來了,一處也沒錯!”
至於剛才怎麼打的,漫修也忘記了,既然姚田說他一點也沒打錯,那應該就是了。
“還愣著幹什麼?明日一早還要集合的!你不要打算又給我出刺兒,小心我還罰你!”
漫修一聽姚田如此說,便立即會意,微微一笑,朝自己的屋子走去。
“等等!”
又怎麼了?難道出爾反爾?這人真是不地道,怎麼可以這樣……
“給你留的,餓的話就吃吧!”
接過姚田手裡的兩個饅頭,漫修的眼淚差點沒下來。原來他並不像之前罰他的那些人,存心折磨他。而且,這兩個饅頭又要漫修想到了林雨清,當年他在紫嫣莊園裡也是給自己留過東西吃的。現在看來,這姚田還真與林雨清相似得很,如果他們認識,定會成為莫逆之交吧!
“想什麼呢?還不快回去!”
這才真是六月天,孩兒臉呢!剛才還帶幾分關心的言語立刻就又變回了之前的冷冰冰。真是讓人感動也不是,憤恨也不是。漫修拿著饅頭,使勁的啃了兩口,回房去了。
而次日一早開始,又是與之前同樣的魔鬼訓練。姚田的臉也還是那般的冷若冰霜。
“今日來學習擒拿!”
啊!眾人心中各個叫苦,卻還只得順從的去訓練。一連,又是幾日。
且說這日,曹向金洗漱完後把水順手潑到了外面,卻不想正潑到了經過這裡的一個人身上。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旁隊的隊長嚴成發,而後面,則還跟著幾個士兵,而這幾人正是那幾個成日裡在樹蔭下乘涼打牌的人。
以一推十,下面的人能這麼肆無忌憚,那隊長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。果不其然,被曹向金潑了一身水後,嚴成發便在那裡破口大罵開了。
“你小子他媽眼睛瞎啊?敢往老子身上潑水!”
“對不起,嚴隊長,我實在沒有看到!”
“哼,你還知道我是嚴隊長,那還敢潑我?”
“對不起,我實在沒有看到,以為外面沒人,便順手……”
“你他媽以為的事情多了!你以為外面沒人就沒人了?要是你殺了人還以為你沒殺,那官老爺豈不得判你無罪啊!”
“我給您擦乾淨,啊,不,這衣服我給您洗!只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原諒了我吧!”
“我呸!洗洗就完了?那爺的臉還往哪兒擱啊!”
“那您說,要怎麼辦?”曹向金很是為難,他雖來了沒幾日,但對於這位嚴大隊長的傳聞早已如雷貫耳。他是這秦鳳路行營盧大人的妻弟,因不學無術,純一個混子,又整日裡找姐姐去鬧,盧大人受不過,才給他安排了這麼個隊長的活兒。原也不指望他培養出什麼人才來,只要有點事做,少惹點事,也就罷了。
但因為他與行營大人的這層關係,秦鳳路軍營裡的人可無一不對他恭恭敬敬,唯他的話馬首是瞻。不願拍他馬屁的,平日裡躲他都來不及,這下可好,自己竟主動惹上的他。這嚴成發要是能輕易放過他,那可真要燒高香了!
“怎麼辦?你害得爺在兄弟面前丟了面子,那讓爺找回面子來也就罷了。”
“嚴隊長吩咐,不敢不從!”
“好!這可是你說的!我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