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的解藥,此事我不管了!”之後就聽房門一摔,先生率先氣沖沖的走出屋來。
“先生!”任莫慈哀嘆了一聲,也緊緊的追先生而去了。
一直躲在暗處的沈雲城和秦漫修彼此對視,正要離開時,卻聽得門口處傳出周欣然的聲音,“躲了這許久,也該現身了。”
沈雲城和秦漫修當即大驚,但沈雲城還是留了個心眼兒,手一按要起身的秦漫修,自己率先現身了。
“小姐恕罪!”
“聽到這麼精彩的對話內容,如果我是你,一定會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生死問題了。”
“小姐,雲城本想保護小姐的,沒想到……”
“你無需解釋。我既沒有揭出你來,就不會把你怎樣。怎麼說,你也是沈叔叔的義子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“你是想問,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的?”
“這……”
“想不到你還沒有秦漫修聰明,我既然能用意志力控制兵器,自然是對兵器極為,你手中的劍日日跟隨於你,你又日日跟隨於我,我如何不知?”
“原來小姐早就知道雲城所在,雲城自作聰明瞭。”
“這件事情,你早就知道?”
“雲城也是才知。”
“他們可真保密,連你也瞞了。不過也好,對你,是件好事。”
“小姐既然反對此事,為何不阻止將軍?”
“他雖然是我爹,但從小到大,我就沒記得他跟我說過幾句話,從來都是冷著臉……他決定的事情,沒有人可以改變。”
“小姐也在擔心將來禍及周家?可現在知情不報,將來,將來如果東窗事發,不一定會不牽連小姐的。”
“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?如果皇上真的有心要除我周家,這上上下下,哪有一人可以逃得過?爹,走了步錯棋啊!”
“現在去勸,還為時不晚。”
周欣然沒有接話,反而對沈雲城說道,“去,繼續你剛才未完成的事,秦漫修的雙手!”
“小姐,您這又是何苦呢?他,不已經是您的奴隸了嗎?”
“照我說的做吧,我自有我的道理。”
沈雲城默默的轉身而去,見到秦漫修後,更是一聲嘆息。
“你都聽到了?”
漫修點點頭,低頭看看自己修長的雙手,苦笑了一聲。
因為這一聲笑,沈雲城卻是大驚於色,“你,沒啞?”
“我自小被蛇咬過,早就抗毒,啞藥對我一點作用也不起。”
“原來如此,怪不得你喝藥時一點也不害怕。”
“就算是變啞,也沒什麼害怕的。”
“可現在……”
“向你打聽個人,應該也在這周府裡的。”
“誰?”
“劉霄。”
“劉霄?”沈雲城的瞳孔不自覺的張大開來。
“是,今年二十有六,據說他右肩的後側還有一條疤痕,他的父親叫做劉望的……沈雲城,你,沒事吧?”看著沈雲城的神情越來越奇怪,開始還在描述劉霄資訊的秦漫修不禁面露擔心之色。
“沒,沒什麼。你,你為何打聽他?”
漫修看看沈雲城,略有所思的說道,“你還記得地下密室嗎?密室中有個老者的……”
沈雲城想起了密室門口那具面向下的老者屍體,因為任莫慈的突然出現,他沒有看清老者的樣貌。心,好亂。
“你說地下密室的那個老者叫做劉望?”
“是,沈韓殺了他。他因兒子被威脅,在那個地下密室裝啞巴二十載,我給你的那件衣服便是他的,說見到他的兒子,一定轉交給他。”
“二十載,二十載……”
“沈雲城,你……”
秦漫修沒再說下去,隻眼睜睜的看著沈雲城落寞離去的背影。
屋內,沈雲城懷抱著秦漫修給他的那套帶血的衣服,愣愣的坐在屋裡的一角,黑暗,靜寂,陪伴著無盡的感傷。
“父親!”半晌,才從沈雲城的口中擠出兩個字。
當年,六歲的他是記事的,父親與母親因為秦威的事吵架後,他就隨著母親離開,再也沒有見過父親。由於母親至死都覺愧疚秦威,也不許他尋找父親,二十年來,他都是孤獨一人度過的。想不到,父親,他的親生父親,竟比他還要孤苦,是在地下密室過得二十載。到死,到被他的義父沈韓殺死,也沒能再見他一面,還是他,親手將父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