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得六天。大概到他們的聖地,布林罕山附近,才能追上那支對輜重。路程一樣,北蠻的‘不爾罕山’,應該不比交貨現場鬆懈吧!況且這麼大一批軍械,他們不走‘不爾罕山‘祭祖,那就怪了!”
“這裡到‘不爾罕山’,也是一百萬裡吧!”田萌試探著問:“那我們為什不先到‘不爾罕山’,然後往東堵截他們?”
“我不同意深入草原!”黃霽景忽然開口,正色解釋:“老前輩說過,讓我們在青城動手,一定還有後手。若脫離青城,既得不到配合,也沒有後援。萬一失敗,連條退路都沒有。”
容輝微愣,斜睨了她一眼,暗暗冷笑:“自私,無知,怪不得被黃家一腳踢出來了!”
蕭采薇睃向她撇了撇嘴,終究沒說出口。田萌、姬冰卻覺有道理,紛紛點頭附和:“是啊,青城離大同,不過十五萬裡。離宣府,也不過二十六萬裡。萬一失手,我們一天就能趕回關內!”“對呀,這麼難的任務,只交給我們八個,的確太過了。我們盡力就好,何必將自己置身險地?”
容輝聽得直皺眉頭,蕭采薇掌身而起,蹙眉冷笑:“夏蟲語冰,井蛙言海,一派胡言亂語!”
黃霽景豁然起身,橫沒叱問:“你說什麼?”
田萌乘勢附和:“你什麼意思!”
姬冰斜眼冷笑:“你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……”
話音未落,青影晃過,“啪—”,一聲脆響。姬冰微怔,只覺臉上如火如燎,耳中嗡鳴,頭腦發熱。一時間汗流浹背,心火直往上躥,失聲怒罵:“小賤人……”
話沒出口,青影晃過,又是一聲脆響。姬冰“哇”地一聲,大哭起來。呼吸之間,臉上已然泛起一對紅痕,腫脹開來。黃霽景勃然大怒,扶住姬冰,瞪眼叱問:“你憑什麼打人!”
張珣忽然起身,怒視蕭采薇,沉聲喝斥:“蕭師妹,她是我的道侶,就算有什麼不是,也輪不到你來教訓。你這麼做,是不是太過了……”說話間抬手輕探,如風似電。
蕭采薇蹙鼻輕哼,右手輕抬,持簫迎上。玉簫震顫,嗡嗡低鳴。“啪—”,一聲脆響。蕭采薇推開一步,張珣攤手縮回,掌心已多出一條紅印。
魏無枝忙拉開道侶,拱手賠罪:“她一時衝動,多有得罪,多喲得罪……”
張珣已試出對方使得是“玉簫劍法”,吃了個小虧,心知不敵,順手拉開姬冰,沉聲詢問:“你怎麼樣了!”抬手運氣,在她臉上輕撫。腫脹頓消,只留下一抹紅霞。
黃霽景猶不解氣,連聲質問:“你說,你憑什麼打人!她說什麼了,你要打她?”
蕭采薇目不斜視,正視容輝詢問:“李師兄,你的人,就不管管嗎?”
黃霽景心火更勝,紅著臉目欲噴火,瞪向容輝。容輝視而不見,坐在地上嘆了口氣,伸著懶腰,隨口咧咧:“蕭師妹說笑了,人家是帝君欽封的‘澄泉元君’,金枝玉葉,哪聽我管。再說,我一個鄉下來的土豹子,還不是她什麼人,憑什麼管她……”
黃霽景目光微閃,輕哼一聲,看向朝陽,不以為然。蕭采薇嫣然輕笑:“資質差、修為低,那也不是你能定的。可堂堂靈山真人的道侶不當,卻想當什麼元君,真是笑話!”輕輕擺手,搖頭輕嘆:“算了算了,我都懶得說了。”
“當誰的道侶,是我的事,礙著你了嗎?”黃霽景柳眉倒豎,反唇相譏:“想劈腿,隨便呀,我不攔著……”話音未落,青影晃出。“啪—”,一聲脆響。玉簫定在黃霽景臉邊,竟被一隻手掌捏住。
容輝微笑相勸:“好了好了,修真界不屬於她們,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!”鬆開手招呼眾人:“我們繼續說我們的!”
蕭采薇暗道“佩服”,收回玉簫,警告黃霽景:“修真界憑實力說話,沒實力,就在一邊聽著。這次行動也沒打算讓你們去,怕死的話,呆在城裡好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黃霽景怒火中燒,瞪眼呼哧:“我是……”
“你是什麼?”話沒出口,蕭采薇沉聲質問:“‘靈君世子’尚在燕京養馬,憑你一個偏房嫡女,也能封君?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,有資格跟在這裡說話?”玄功暗運,字字逼人,全壓上黃霽景心心頭。
“好了好了!”容輝看見黃霽景就頭疼,見柳飛絮一句話也沒說,主動招呼:“柳兄、張兄、魏兄,我們到這邊來!”說著邁開兩步,隨手揮出一道結界。
黃霽景怒火攻心,全身顫抖。瞪著容輝,只覺呼吸澀滯。眼見五人走開,再也控制不住,衝上去破口大罵:“姓李的,你是什麼東西!‘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