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講情面!”又問楊夢琳:“大哥,借我‘五行印’一用!”
楊孟舟見容輝使的是兩道最平常的靈力,連法術都算不上。若單發一樣,大哥睬都不睬。“怎麼兩股靈力疊在一起,竟有如斯威力?難道真是高一層境界,就能憑空幻化出法術?可就是家中長輩,也沒這份功力呀!”一時間心煩意亂,又想“殺雞焉用牛刀”?忙勸住妹妹,微笑勸解:“咱們的法寶豈能輕易示人,何況大事在即……再說李公子無心之失,大哥傷勢不重,算了吧!”
容輝被小丫頭一陣搶白,心頭火氣,恍然大悟:“原來是有底牌,看來外面的規矩還沒變!”可不知對方深淺,索性見好就收。再一拱手,深施一揖:“在下失手打傷楊家兄長,實是無意冒犯,這就向楊公子賠禮了。鬥法比試實在兇險,你們若真存了個相讓的心,不如就讓我們見識一番,也好讓我們心服!”這一語說得既體面,又給足了對方面子,更是撓到了對方癢處。
“你還敢不服氣?”楊孟珺抿嘴微笑:“就讓你們開開眼界!”再也不顧其他,直從楊孟琳腰間摘下一隻錦繡垂璧的荷包,又倒出一枚胡桃大小的白玉麒麟印,嫣然一笑:“看好了!”右手往空中一拋,並指如刀,指向玉印。左手捏個法訣,暗運靈力。印上橙光隱現,暈轉生輝,竟懸浮半空,緩緩旋轉。
楊孟珺左手法訣一變,玉印時而化作青色,風嘯呼呼。時而銀芒閃動,雷聲陣陣。她有意顯擺,左手連變數般法訣。玉印忽而化作赤紅,火舌噴吐,焚草煉石。忽而化作碧藍,雲蒸霧騰,潤澤滅焰。
四人見印隨指動,呼吸來去,顯是一件寶物,心中既驚奇,又佩服,一時均看得痴了。容輝雖看不懂其中門道,卻感應得出印上靈力共振。凝神揣摩,暗暗好笑:“這就是法寶?相比‘神界’振動,非但更加複雜,簡直一無是處!給哥一個月,哥就能把他琢磨個底兒掉!”
楊孟珺顯擺了片刻,左手法訣一收,玉印又飄回了掌中。雖已累得香汗淋漓,仍得意洋洋:“我修為有限,這印上的諸般厲害手段,尚使不出來。饒是如此,也夠你們喝一壺的!”
容輝和瀟璇覺得這三人“沐猴而冠”,只是抿嘴微笑。容雪卻看得目瞪口呆,方知世間竟有如斯手段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眾人一時語凝,忽聽一聲輕笑:“你們三個跑得倒挺快,當真以為‘丹霞山’的牛鼻子能夠庇護你們?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來投。也不瞧瞧,這是誰的地盤,不知道姐進這裡和進自家後院一樣嗎?”清脆悅耳,好如天籟,直入心扉。
容輝聽是一愣,看了看周圍,並無她人,不由嘀咕:“千里傳音?”卻見楊氏兄妹面無人色,頓時會意:“原來是仇家找上門來了!”
楊孟珺失聲驚呼:“撒謊,她撒謊。以她‘少陰期’修為,怎麼可能進得來?要想進來,除非先把自己打成重傷!來吧,來了我們也不怕!”
“誰跟你是我們!”凌霄不住腹誹,又睜大眼睛問:“到底是什麼人!”
楊孟舟吐出一口悶氣:“是一位自稱‘元君’的邪修,帶著一群女修到處搗亂,坑蒙拐騙搶,威逼利誘偷。專門欺負我們這些小家族,誰碰見誰自求多福!我們出門遊歷好好的,不知道哪裡得罪她。我們鬥不過她,只好躲到這裡等長輩來接。”
瀟璇心頭暗笑:“誰吃飽了撐的,多半有非常之事,必行此非常手段。這才是真正的高人,既讓你記恨,又給你留顏面,更讓你不敢輕易翻臉!”
她行走江湖多年,聽說過這樣的人。看了三人一眼,既深表同情,又知道他們沒說實話,更不想瞎攪和。當下和凌霄交換了個眼色,又拉了拉容輝和容雪的衣袖,示意兩人別管閒事。
七人正不知所措,又聽一聲輕疑:“咦!多了四個幫手,好得很,好得很!”語聲悠悠,安逸祥和。
眾人吃一驚,循聲望去,只見白虹貫日,自天際划來。虹光似緩實急,呼吸間已到三十丈外。待要細看,只見白影晃動,一名青衣少女已站在三丈開外。
容輝見這女郎足踝纖纖,踏著一雙軟緞繡鞋。羅裙輕揚,隨風而動。素手搭在腰間,體態輕怡。青衣薄衫,麗服揚菁。顏若春花,不笑韻生。烏髮高束,青絲斬清風。鳳眸璀璨,似冷夜寒星。四目相接,只覺那目光如冰似劍,直刺靈魂。心頭一凜,涼氣自腳底“湧泉”直衝上頭頂“百匯”,不由打了一個驚顫。移開目光,心裡卻笑了起來:“修神者,自己人!”
少女不言其它,先問瀟璇:“你們真的是雙修到‘太極初期’的?”說話間又問容輝:“沒天理呀,你們是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