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好的想,沒什麼壞處,往壞的想,也許我們應該要多留一個心眼了。”蔚藍望著衛遲暮,說的有些雲淡風輕,這讓衛遲暮聽著就笑了笑。
“這件事情,等一下就可以知道了。”衛遲暮的話,說的有些莫名其妙,讓蔚藍聽著有些疑惑。不過,很快的,蔚藍就知道衛遲暮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,在事業部臨時召開的,關於那個舊城改建的專案會議上。
“我覺得現在的並不適合跟安氏集團硬碰硬。”梁柏聖望著在座的各位,述說著自己的意見。在求證過何問強給他的那些資料後,他才發現仲天集團目前所面臨的處境,似乎並不若外表看著的那麼輕鬆。
如果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,然後萬劫不復的話,現在採取保守的辦法也無不可。
“就算你說的是真的,難道仲天集團要想安氏集團示弱嗎?還是你想讓安氏集團接著這個機會壯大,然後對仲天集團形成顯而易見的威脅?”衛遲暮雙手放在桌子上,冷眼望著說話的梁柏聖。
底下的人雖然有小聲的在議論,卻誰都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,畢竟,那些訊息是真的還是假的,都是梁柏聖一個人在說,而失去這樣一個機會,是非常可惜的。
“這只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,所必須做出的選擇。”梁柏聖望著衛遲暮,並沒有想要退縮的意思,如果事情真的如同資料裡顯示的那樣,想要完勝安氏集團是不可能的,就算安氏集團拿下了那個專案,短期內也不會壯大到讓仲天集團覺得威脅,那段時間裡尋找其他的機會超越安氏集團也未嘗不可。
如果一心想要跟安氏集團硬碰硬的話,一個弄不好就會滿盤皆輸,是風險非常大,而且非常沒有定數的事情,任何預計外的不安因素,都足以動搖陷入危機的仲天集團。唯一能夠避免出現危機的辦法,就是放棄這次的專案投標。
做大事的人,要捨得,只有這樣,才能夠審時度勢,笑到最後。
“就怕路還沒走幾步,就已經掉坑裡起不來了。”衛遲暮說的很輕,卻讓人無法忽視,也讓梁柏聖因為這句話而握緊了拳頭。
想著何問強說的那句話,梁柏聖不願意相信,衛遲暮竟然要一意孤行到如此地步。
“總裁的意思是一切照舊嗎?要是出了紕漏誰負責?”他可不想因為這個總裁的固執,然後配上自己的一世英名,在強大的金錢背景下,跟安氏集團作對的結果,他沒有完勝的把握。
“當然是我負責。”衛遲暮想都沒想的就接下了話茬,讓一旁的蔚藍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,而梁柏聖也因為他的這句話而不知道還能說什麼。
就算心裡還在想著,衛遲暮要如何負責這件事情的時候,衛遲暮卻跟著開了口。
“既然梁經理說了,安氏集團最近在跟一個大的投資公司做接洽,準備合作進駐這個改建專案,那麼,安氏集團既然能夠跟他們合作,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呢?如果合同還沒有簽下來的話,我們應該也有機會去競爭的吧!”衛遲暮的話,讓眾人開始議論。
既然安氏集團找來了金主,那麼,那個金主最後會住進誰家的金窩,在合同還沒有簽署的情況下,是誰都說不得準的,他們還有機會的,只要讓那個投資人,捨棄安氏集團,找上仲天集團就行了。
“進駐改建計劃的事情繼續,至於安氏集團那邊,找出相關的投資資訊,然後試著去跟對方聯絡,就算最後不能得到一個好結果,至少,也要讓安氏集團倍感威脅才行,在這期間,要怎樣才能拿下這個專案,就要看大家的努力了,不要讓我失望啊!各位。”衛遲暮說著掃了梁柏聖一眼,跟著人也站了起來,領著蔚藍走了出去。
事情似乎就這樣訂了下來,在衛遲暮的堅持下,同樣的,也在臨時更改的程序上。
梁柏聖始終都坐在位置上,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以後,他才一拳打在了桌子上,對於目前面臨的事情,還有衛遲暮的獨斷橫行。
他不能說出口的是,安氏集團對這次的專案勢在必得,而那個投資方,是安氏集團的總經理安冬令找回來的,似乎頗有淵源,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拉攏的物件,總歸是要賺錢,安氏集團能夠給出的優惠,雖然他們也可以做到,但是,如果沒有打的誘餌相惑,對方斷然不會用信譽,或者是在得罪安氏集團的情況下倒戈。
就算他盡力去做了這件事情,對方同意還好,如果對方不同意的話,他們的計劃也已經進行了一半,中間退出的話,只會損失慘重,而質疑跟進的結果,可想而知的會是什麼樣子,一個弄不好,仲天集團的氣數也就跟著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