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,極易隱身,但走動卻可發出聲音。
永旭向右伸手示意繞遠些,領先便走。
樹林前,是一處坡度不大的山坡,地面爬滿了闊葉的葛藤和長可及膝的茅草。
中間站著六個人,排成半弧形,神色冷峻,為首的人像是窮儒,站在最前面的是火靈官。
左首列陣的是百步飛虹烏雷震,和奪命刀榮志。
奪命刀胸前背後血染腰帶,出了不少血,從裂開的衣襟可看到創口,臉色蒼白,握刀的手不住的發抖,顯然受了不輕的傷。
在右面列陣的是枯竹姥姥,另一位是個乾瘦中年人。
地上,躺了兩具屍體,一看便知是枯竹姥姥的同伴。
這兩個死鬼,曾經與枯竹姥姥同時脫出段嶽九個大小羅天高手的圍攻,逃到此他卻遭了毒手。
靠樹林一面,不但有大小羅天十個人,更有一大群蛇神牛鬼。
面對火靈官的人,是一個曲線玲瓏的中年美婦,左手半伸,握了一具金芒四射的尺長暗器噴管。
那是武林朋友聞名喪膽的蟠龍筒,一次可發射九枚霸道絕倫,專破內家氣功的攝魂針,針淬奇毒,中者必死,見血封喉十分可伯。
看了這具蟠龍筒,便知道這鬼女人是大名鼎鼎的神針管三娘。
其他的幾乎全是大邪的朋友,招魂鬼魔支著招魂幡無精打采,天兇星地殺星顯得垂頭喪氣,總人數超過二十大關。
不戒魔僧與另一個黑衣大漢,站在指揮九個年輕人的中年人身旁,指手劃腳嘀嘀咕咕,不知在說些什麼。
另一面,聚集了不少人,為首的人赫然是天罡手趙恆,李家風姑娘,多臂熊費鵬,老僕李忠和一名侍女。
碧落山莊的人也捲入了漩渦,看情勢,他們似乎有意置身事外。
不遠處,南乞支杖而立,站得遠遠地,似在袖手旁觀。
其實他所站處在山坡上方,也就是說他站在人群的後面,不戒魔僧這群人想要捉他,必須先擊潰火靈官這六個人。
神針管三娘並不敢迫進,冷冷地說;“火靈官,如果你在兩丈左右使用,最多可使用三次。而攝魂計可在三丈外收買人命,你考慮過後果嗎?因此,你閣下最好退遠些,讓他們按武林規矩一比一公平決鬥。”
“沒有什麼決鬥了。”不戒魔僧突然大叫:“他們必須丟兵刃投降,上香發誓歸順。管三娘,快斃了那玩火的混味東西,他一死,這些人就會乖乖投降了。”
“哼!管三娘,你還沒將老夫的毒火彈和無數火器計算在內呢!”火靈官冷冷地說:“叫你的人退,老夫不希望把這一帶變成火海屠場。”
“你沒有發射其他火器的機會,九枚攝魂針見血封喉,你只要捱上一枚就夠了,你不可能脫身了,閣下。”神針管三娘傲然地說:“本姑娘保證你最少也得挨五枚以上,不由你不信。”
“你也得死。”火靈官咬牙說。
“兩敗俱傷,何苦?”神針管三娘說:“閣下,不要不知好歹。咱們是誠意邀請你們共享富貴的,你……”
“住口老夫……”
“管三娘,還不動手?”不戒魔僧大聲催促。
“你急什麼?”管三娘不悅地說:“本姑娘不受你的節制,你少跟我大呼小叫,要動手你為何不親自上?”
管三娘不想跟火靈官同歸於盡,對不戒魔僧的催促大表不滿,誰又不想活呢?要她和火靈官拚命,她的確沒有視死如歸的勇氣。
不戒魔僧老臉無光,下不了臺,轉向中年人說:“楊教頭,先把那群男女斃了,免得他們礙事。”
魔僧的手指向家風姑娘幾個人,天罡手介面道:“和尚,你怎麼把咱們也算上了?咱們不是已表明態度,不插手你們的恩怨是非嗎?”
“誰知道你們存的是什麼心?如果你們真的不願插手,為何不早早滾蛋離開?”
“在下是江湖人,按規矩在下可以旁觀。”天罡手冷冷地說:“管你們自己的事吧!何必多樹強敵呢?你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,咱們這幾個不相干的人旁觀,你又何必計較?難道你們所做的事,見不得人嗎?”
楊教頭哼了一聲,兇睛怒突沉聲道:“你閣下口氣倒是夠強硬的,楊某不信你不是大魔的朋友。”
“在下……”
“你們一起上。”楊教頭向段嶽九個年輕人揮手:“把他們全留下,死活不論。”
“弟子遵命。”段嶽九個年輕人同聲答,同時欠身應喏,同時舉步向天罡手一群人舉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