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我住嘴!”冷魅幾乎在尖叫。
“怎麼?刺痛了你是不是?”永旭語音陰冷:“你有霸道的動情藥物,我怎能抗拒你?其實,你貌美如花,人見人愛,即使不用奼女浮香,我也會甘心做你裙下之臣,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?”
冷魅的掌又舉起來了,但卻高高舉起落不下來,上齒咬著下唇,似是恨極。可是,強忍著的淚水,終於流下雙須,她流淚了。
“我決不信你是個淫賤的女人。”永旭沉聲說。
“你……你你……”冷魅雙掌掩面而泣。
“告訴我,到底為了什麼?”永旭溫柔地將她挽入懷中,語氣出奇地溫柔:“冷姑娘,我知道一些有關你的身世傳聞,聽說是你已訂了親的末來夫婿,和別的女人……”
“請你不要說了。”她痛苦地在他懷中悽然大叫。
“冷姑娘,聽我說。男女的結合,是不能勉強的,錯誤的婚姻,那是無盡的痛苦。天下間沒有盡善盡美的人,你不能因為一個遺棄你的男人,而遷怒世間的男子,向天下的男人報復。你年輕貌美,你有未來的大好前程,你會找到一個摯愛你的終身伴侶,用不著為了一個不值得你愛的人而催殘自己。靈狐是個天生淫賤的女人,你能學她嗎?你怎會交上這種朋友?”
“求求你,讓我靜一靜。”冷魅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,在他懷中戰慄。
“你外表堅強,其實內心軟弱,感情內蘊。”永旭用衣袖替她試淚:“不管怎樣,我原諒你,只希望你能知過能改,及早回頭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好好休息,冷靜地走下心想一想。”他柔聲說,扶她在對面的席上和衣躺下,展開薄被蓋妥。
冷魅躲在被內飲泣,十分傷心。
前艙門拉開了,一名臉色青中帶白的大漢厲聲問:“冷姑娘,怎麼一回事?”
“你走開!”冷魅在袋內大叫。
後艙門開處,小芳急搶而人,鳳目怒張,叱道:“小姐叫你出去,你聽見沒有?走!”
大漢嘿嘿陰笑,退出門外說:“你們利害,看你們還能神氣幾天?哼!”
小芳憤然將艙門拉上,重重地加閂扣。
“姑娘,那是什麼人?”永旭向小芳向。
“你少管。”小芳白了他一眼說,出艙而去,信手拉上後艙門。
他走近艙窗向外瞧,外面的般板走道不見有人,伸首外出,便看到兩端有兩名船伕,坐在前後艙面監視著舷板。
對岸青山起伏;下面濁流滾滾,遼闊的江面船隻往來不絕。風帆吃飽了風,船向上遊徐徐航行。
冷魅已到了他身旁,倚在他身左坐下說:“不要試圖跳江脫身,你的體力無法自救,跳下去死路一條。”
“你打算怎樣處治我?”他問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能說”
“冷姑娘……”
“沒有用的,我不能說。”冷梅的語氣十分堅決。
他搖搖頭苦笑,不再追問,問也間不出結果來。
他的目光,落在下游三兩裡外的一艘小船上,說:“看到那艘單桅船嗎?能面上站著兩個穿勁裝的人,可惜太遠了看不真切。”
“穿勁裝平常得很。”冷魅說,由於目力沒有永旭銳利,更是看不真切。
“他們的速度比我們略快些,天黑或許就可以趕上我們了。”
“天一黑。什麼都看不見了,他們是否趕上來,與我們無關。”
“你不怕我的朋友追來。”
“我已經暗中偵查你好些時日,幾乎已摸清你的底細。”冷魅頗為自信地說:“你很少與大魔接觸,大魔也為了加緊偵察大邪那些黨羽而奔波,真正與你接觸的人是香海宮主。她們那些人,不客氣地說,還不配與我正面衝突,無奈我何。”
“你頗為自負呢。”
“事實是我的確比她們強。”
“但願你能永遠保持強勢,可是,這是不可能的,強中自有強中手:道理你該明白。”
冷魅的臉沉下來了,自負的神色一掃而空。
久久,誰也不再出聲說話。
天色逐漸暗下來了,江風更緊,風帆獵獵有聲,航向一折,速度加快了些。
後面,那艘單桅船已拉近了一里左右,艙面除了舟子之外,已看不到岔眼的人。
永旭遙望著對面的景物發呆,心中思潮起伏,不勝煩惱。迄目前為止,他並不耽心自己的生死,冷魅要的是他的人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