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點著小夜燈,開啟電腦玩了會兒遊戲,突然想起李明珠還沒把生日禮物給他。
——今天光是見面他就興奮了一天,乾脆把送禮物的事情忘記了,如果沒看見自己右手的手錶,陸遙估計睡到明天都想不起來。
他這麼想,還沒動身去找李明珠,自己的門突然被推開了。
李明珠穿著他的睡衣,睡衣有點大,鬆鬆垮垮的在她身上,把她襯的有些嬌小。
她倒是先找了過來。
陸遙本能的覺得李明珠今晚上哪裡不對勁,但一時間察覺不到具體情況。
她走進屋子,順勢把夜燈關了。
電腦恰到好處的黑屏,房間裡陷入一片漆黑。
陸遙還沒來得及說話,李明珠已經走到了床邊。
她相當果斷,把陸遙往床上一推——陸遙防不勝防,摔在柔軟的棉被裡。
李明珠撐著手臂,在他身體上方,冷靜道,“你記不記得我說過等你高中畢業告訴你一個秘密。”
陸遙心道:我前段時間還記得。
李明珠聲線有些抖。
“陸遙,你記得前年生日許了什麼願望嗎。”
陸遙發懵的腦子努力的轉動著。
李明珠靠他太近了,身上軟軟的香味刺激著他的荷爾蒙。
“我想……要你。”
李明珠心道:很好,還記得。
“我現在把禮物和秘密一起給你。”
第79章 她是女的
陸遙很多年前是個唯物主義者。
一個唯物主義者,他就不是一個唯心主義者。
唯物主義者相信自己的眼前看到的就是什麼,但是唯心主義者就會欺騙自己:我心即我所想。
作為一個唯物主義的陸遙,也心想過一些不靠譜的東西:比如天上掉下錢,比如走在路上能飛起來,比如全世界只有自己能看到毛毛雨。
最後一件事情是真的,陸遙小時候認為只有自己能看到下雨。
大的暴雨人人都能看到,但是小小的毛毛雨就只有自己能看到。
他堅信不疑,並因此覺得自己肩負著拯救世界的重任,直到陸知有一天告訴他:我也能看到毛毛雨。
可見陸知骨子裡是個壞蛋。
這個壞蛋因為太壞了,又喜歡惡作劇,上帝缺一個惡作劇調解冗長乏悶的永生,所以帶走了陸知。
因此這世上再沒有陸知這樣的壞蛋來告訴他:李明不是男的,是個女的。
他看到李明珠的嘴唇開開合合,說了一句自帶消音的話。
陸遙身體裡的血液沸騰起來,震耳欲聾的往他的腦子裡鑽,看這個架勢是想在他的大腦來一場搖滾演唱會。
他一會兒覺得自己在做夢,一會兒覺得自己沒睡醒。
三魂六魄到處飄的時候,飄到了他的內心深處。
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座光禿禿的山,山上有個小和尚正在撞鐘,每撞一次,都把陸遙撞得頭暈眼花。
陸遙說:大師,你別撞了。
小和尚說:阿彌陀佛。
陸遙說:我該怎麼辦呢。
小和尚沒說話,敲著木魚咚咚咚咚的響,響了半天,陸遙發現這不是木魚的聲音,是他心臟跳動的聲音。
小和尚不會把木魚敲出雙節棍的節奏點來,這是他的心臟,狂亂敲響落下節點,跟雙節棍還有點像。
陸遙說:我該怎麼辦呢。
小和尚說話高深莫測:你有大功德,要控制住自己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……
小和尚說了很多,陸遙覺得他很煩。
小和尚又說: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。
陸遙說:說得好!
可見他已經沒有理智了。
李明珠身體很軟,他曾幻想過幾次抱著她的感覺,但幻想總歸是幻想,上手的時候就能發現: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。
陸遙從她把睡衣褪了半邊開始,腦子就已經當機了。
他像晚上遇到的那個女粉絲一樣,一會兒不著邊際的在腦子裡吟詩作對感慨人生,一會兒在腦子裡吃齋唸佛懷疑世界,他的所有大腦神經跟著李明珠脫下來的睡衣一起罷了工。
李明珠的面板白的好似一塊無暇的玉,視覺衝擊效果太強,陸遙暈乎乎的,一時間不知道該震驚‘她竟然是個女人’和‘她竟然想睡我’哪一個好。
陸遙心道:這都是什麼事兒啊!
我的男朋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