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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部分

葉,隨風而飄。一個女人正貪婪地吸吮著每一塊屍骨,她餓極了,嘴角邊,額頭邊,頭髮上,全都是黏乎乎的液體。

剛剛這座後山,發生了什麼事?是不是又有幾個人因為好奇而誤闖?為何我的腦海總是現現這些亂七八糟的事?我不想去涉及,為何都選上我!

當小莫從桌底下衝了出來,加加就這麼在旁站著,她的表情很嚴肅,一隻手強行地攔住小莫的去路:“不許走,你哪裡都不許走,陪我留在這兒行嗎?等等,小帆就回來了,我們宿舍,好久沒好好地在一起聊了。現在都六點了,你還要去哪呢?晚上晚上不是沒課嗎?”

“對不起我我突然想到我有很重要的事,求求你,加加,讓我出去,就這一次,我想出去!”

“你為何突然”都已經三天沒出過門,然道她發現小帆的行蹤?知道我們要給她找心理醫生?不可能的,一切都做得好好的,她不可能發現。

“對不起,前幾天讓你們擔心了,但是我現在必須去確認一件事。我一定要問清楚加加,對不起”小莫的身子已經強行地繞過加加的手,加加的心好痛,這是小莫第一次求自己,她的手舉在半空中,看著小莫離去的背影,心裡只能暗自落淚:對不起,小帆!事情發生地太突然了,我讓她走了或許,她真得沒病吧,是我們多想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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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照片,全是五年前那些人的。這些擁有最美麗的外表,可愛的性格,在一個學期全都從A棟宿舍樓跳下,張珊琪、杜紅、滕越,全是一個宿舍的人。據說那間宿舍曾被查封三年,但是因為找不到問題的根本,所以才再讓學生住進去。而今年,正好是第一批收進來的學生——A棟“504”,由於時間的關係,大家都遺忘了此事。可是,陳濤還記得:當時確實是有一名女生墜樓了,剛好,就是那間宿舍。

這個學校,就是這麼大,大到老相信緣分就在裡面。只要一看到她,她做出來的事總是這樣,讓人猜也猜不透。她沒看到我,甚至連一眼也沒瞧周圍的人而獨自走上學校的後山。說也真得,這條道路,又是隻有他與她。原來那些站住的保安都不見了,路上的人似乎在瞬間消失了。

這裡有一股味道從山上傳來的濃濃的血腥味

陳濤看著山,山上的顏色總是深綠地叫人害怕,或許是晚上吧,所以顏色才會這麼暗淡。她上去了,而且絲毫不理會周圍,就連陳濤不小心踩到路邊的石子,她看都不看一眼。

樹與樹之間,沒有間隙,樹上的枝條,纏繞地叫人害怕,好似被懸掛著一個個人頭。這裡始終都有歌聲,似哭聲,似笑聲,這是第一次進學校後山,他想起張國成,原來,他也一直承受這樣的恐懼。

當他尾隨著小莫而來到井邊,當然,他不可能冒然前進,而是在中途的一棵大樹下停下腳步,他看著前面那些屍骨不全的肉塊,飛灑在任何一處,這些味道原來是從那裡傳來的。好臭,有者更有下水道臭水溝的味。陳濤躲在一棵樹旁,他甚至連樹皮都不敢碰,總覺得它也是一棵食人樹!然而,那個女人,既然一點退縮之意也沒有,她不怕嗎?看著她踩著那些血淋淋的肉塊,聽著她的腳掌與地面上那些骨頭相碰撞的聲音,陳濤想吐!

“呵呵~果然如此呢!”少女走到了井邊,當她對著井旁那些頭骨時,她只是這樣傻笑著。但她的腿,似乎站不住了。

為何她要到這裡來?陳濤看著那口井,這裡,在夢裡,是他與陳翌琳相會的日子。總幻想著是夢,但親眼見到也對它深感陌生而熟悉了。

“你出來呀?你幹嘛不像殺他們那樣殺死我?我也是人呀!出來呀!”當陳濤聽著小莫狼狽不堪的叫聲,他真得疑惑了。這個女人,她到底是站在何種立場?她在對誰說話?為何她要對井裡吶喊?

只知道,當小莫喊完時,周圍立刻沉寂一片,連樹與樹之間的摩擦都沒了。樹不再唱歌,那些原本就環繞一個圈的枝條剎時變成長條,全都垂下來。像要伸展著去抓她,卻只能停在半空中,像在等待什麼命令。陳濤似乎沒想過,他自己站在這裡,又是什麼理由?

“咯,咯,咯”

“咔,咔,咔”

漫天骨頭破碎的聲音,漫天血液粘稠的度數,這些地上的死窟窿,全都裂著嘴笑,有規律而有波動地打著節拍。陳濤不敢數,他只偶然間瞟到井邊底下那三顆窟窿頭,不自覺地就渾身打顫了。

陳濤並不知道,在他的背後,有一個女人正冷冷盯著他。一雙眼睛凸地嚇人,眼珠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