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面的蔡閻王吃不知肉味。而在關前的趙餘慶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,原來的衝突已經非常尖銳,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沒想到陸皓山一出馬。先是十分霸道地教訓了那個為難商隊的小隊長,然後大搖大擺地進到裡面商談,也不知他和蔡閻王說了什麼,事態馬上來個大逆轉。
那個小隊長被人叉出來。扒下褲子當著商隊眾人的面結結實實地打了八十軍棍,那可是真打,屁股都打得血肉模糊。還沒受刑到一半就暈過了,就是暈也不能倖免,繼續打完,一棍下去,血肉紛飛的樣子,讓不少人看到心都寒了,打完後,又有士兵給商隊的人送來酒食,還主動幫忙照顧馬匹,處理過關之事,趙餘慶現在最想知道的是:陸皓山到底說了什麼讓那蔡閻王性情大變。
簡直就是神轉折。
雖說陸皓山還沒有出來,不過並不妨礙一行人過關,那紫天關的大門,一早就大開,那負責交接的隊長說了,商隊隨時可以過關,趙餘慶怕遲則有變,這是蔡閻王的地盤,匆匆扒了幾口,就下令商隊過關。
哪裡沒飯吃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過了再說。
一眾手下,包括糾察隊的隊員也知輕重,一個個齊心協力,經過半個時辰的努力,整支商隊終於順利透過四川的最後一道關卡:紫天關,順得過關後,趙氏一族的人面上都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,有山東茶商的前車之鑑,這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結果。
趙餘慶吩咐商隊繼續前進,而他帶著趙氏一族的兩個弟子還有私衛,就在道的轉彎處等待,陸皓山還沒從紫天關出來呢,聽那些守關計程車兵說在吃宴,陸皓山的私衛隊也一直紫天關等著,於情於理,趙餘慶也要在這裡等。
剛坐下不久,族中弟子趙軍騎馬小跑著趕過來,離趙餘慶還在近二丈就一躍下馬,急步走到趙餘慶面前一臉吃驚地說:“族叔,我要向你彙報一個緊急情況。”
“什麼緊急情況。”出了紫天關,趙餘慶的臉色從容了很多,聞言不緊不慢地說。
“剛才有馬伕說,牽馬時,商隊中多了不少馱滿貨物的馬匹,剛才侄兒數了幾次,足足多了一百匹,開啟一看裡面全是茶磚,是上等的陝川茶,出門時有馬伕對也那些守關計程車兵說多了馬,可是那些士兵一臉不耐煩地說讓你牽著就牽著,這是他們將軍送給貴客的,在紫天關不敢跟他們爭辯,只好牽了出來,剛才為了清點清楚,所以才誤了一些時間。”
什麼?多了一百匹馱貨的馬?
趙軍說完,繼而擔心地說:“族叔,你說那蔡閻王是不是想栽髒給我們,說我們偷紫天關的財貨呢?”
趙餘慶剛開始也是這種想法,不過轉而一想,這個可能性也不大,要說陷害,剛才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,再說蔡閻王也不必大費周章又是替馬喂草料,又是給眾人送上酒菜,還有一點,這麼多人守關,還讓一個商隊偷了這麼多物資,不是顯示守關將士無能嗎?再說演戲有必要把自己人打得只剩一口氣。
栽贓的機率很低。
只有兩種可能,一是陸皓山替他處理他貪墨下來的存貨,也許是出了高價,所有蔡閻王才對一行人以禮相待,二就是陸皓山背景太大,就是蔡閻王也非常忌憚。
“這事不急,等陸縣令回來,我們再從長計議,軍兒,你吩咐馬伕,把那一百匹多出的馬和我們商隊的馬暫且分開。”趙餘慶經驗豐富,聞言稍加思索,很快就拿定了主意。
“是,族叔,侄兒馬上去處理。”
趙軍聞言,馬上聽令行事,在趙軍走後不到一刻鐘,從紫天關又走出一支小型的馬隊,朝自己的方向走來,趙餘慶眼睛還不錯,一眼就認出騎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陸皓山:騎在高頭大馬上,一臉的春風得意。
趙餘慶不敢怠慢,連忙迎上去,連忙問道:“大人,你沒事吧?”
“事?我有什麼事?”陸皓山笑著說:“有勞趙老族長擔心,陸某沒事,只是多吃了幾杯,有勞老族長久候。”
“大人,那蔡閻王請你喝酒?”
陸皓山點點頭說:“不錯,本來不想吃的,不過那姓蔡的再三邀請,正好肚子餓了,也就吃了再走,趙老族長,你們沒吃飽?”
還真是吃宴啊,趙餘慶心裡暗暗吃驚,聽語氣,好像還是蔡閻王求他吃飯的,這得多大的面子,本想問一下陸皓山的靠山是哪個,不過一想到這是人家的秘密,要是他想說,早就說了,沒必要留到現在,,猶豫了一下,還是佯裝不知,只是有點疑惑地說:“大人,那守關計程車兵突然送了一百匹馬,指明是給大人的,那些馬上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