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訊息,嚴格來說。這是非常失職,駱養性是錦衣衛指揮使,別人怕他周奎可不怕他,馬上就罵了起來。
“朕已經重重責罰了他。國丈,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應對四川的局勢吧。”崇禎避重就輕地說。
因為魏忠賢,崇禎也受到錦衣衛的威脅,知道其破壞力。上位後大幅削減其權力,經費嚴重縮水,這讓錦衣衛魏忠賢之後就沒有出彩了。除了監管百官、刺探遼東的訊息、滲入賊匪內部等,為了做到這些,在有限的條件下,駱養姓可以說做到盡心盡力,對於相對穩定的四川,並沒有投入太多的精力,以至一下子猝手不及。
要想馬兒跑,又不讓馬兒多吃草,崇禎只是訓斥了一番後,也就沒多說什麼了。
明朝為了防止後戚干涉朝政,所以在選後上偏向於選擇“小家小戶”的女子,周奎雖說貴為國丈,實則並沒有什麼才能,一些小事還能發表意見,可是事關國家大事,哪裡敢出什麼主意,聞言扭頭對張縉彥說:“張尚書,你掌管兵部,熟悉情況,這些事還是你來說比較好一些。”
作為兵部尚書,張縉彥早就知自己跑不掉的了,聞言也不敢推搪,向崇禎行了一個禮說:“皇上,微臣有些話,不知該說不該說?”
“說吧,這裡沒有外人,張愛卿就開門見山吧,就是說錯了,朕也恕你無罪。”
“是,皇上”得到崇禎許可下,張縉彥這才一臉擔憂地說:“食君之祿,擔君之憂,那個陸文華趁亂而起,擁兵自重,不思君恩、不顧廉恥,還敢對王師動武,簡直就是無法無天,就是萬死也不能贖其罪,可是,遼東戰線告急,後金日益猖獗,李自成、張獻忠等反賊聲勢也越來越壯大,禍及的地區越廣,不僅百姓深受其害,對朝廷的兵源、還有稅收都產生極大的影響,現在是拆東牆補西牆,疲於應付,要是再和手裡有十多萬軍隊、佔據易守難攻四川的陸文華開戰,只怕負擔不起,蜀道難,難於上青天,別的不說,光是糧草運輸一項,就是一筆天文開銷。”
崇禎皺著眉頭說:“難道,就任由他放肆?”
“皇上,那陸文華只是請求皇上封官,並沒有打著旗號造反,臣子還是臣子,君還是君,現在先由著他,當然,這只是權宜之計,等把那些反賊都收拾,再把後金這心腹大患解決,騰出手來,到時再慢慢跟他算帳,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。”
周奎有些不滿地說:“要是成全一個陸文華,只怕其它人也會效仿,那麼大明豈不是更亂?為什麼不派兵把他滅了,殺一儆百呢?”
張縉彥搖搖頭說:“國丈大人,若是其它人還罷了,偏偏這個陸文華,我們暫時動不得,而這天下,也就一個陸文華。”
“哦,此話何解?”崇禎一下子也來了興趣。
“回皇上的話,其原因有三”張縉彥一臉從容地說:“其一不用說了,現在內憂外患,很難抽身;其二就是四川的獨特地形,四川是一個盆地,四面高中間底,地形易守難攻,光是一個劍門關就可以擋百萬雄師,現在實在抽不出太多的兵力去征討,不過有二個利好的訊息,一是那姓陸的還是以臣子自稱,這給我們留有餘地,二是四川是說難攻,但是他們也難出,想當年近於妖的諸葛亮是在蜀地終老,終其一生沒能完成大業,那地形守有餘而攻不足,不怕他坐大,而其它人敢學陸文華,他們沒有四川的天險,到時王帥一到就能打敗他們這些土雞瓦狗。”
一口氣說了這麼多,張縉彥也有些累了,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:“其中還有一點,就是那個利州衛指揮使手上有了一種新式火統,威力強大、射程遠,據說還不用火繩擊發,極為厲害,洪承疇就在它手下出過大虧,就是惡虎之稱的曹變蛟也傷在這火銃之下,洪承疇在信中說,要是找不到剋制的方法,就是把他麾下三萬將士全拼了,也攻不下紫天關,皇上,三思啊。”
這些東西,崇禎也在奏摺中看了,聽到這話,有些苦澀地問道:“張愛卿,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?”
張縉彥輕輕搖了搖頭。
半響,御書房裡響起崇禎一聲無奈的嘆息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朝廷上為是不是應要求給陸皓山封官加爵的時候,陸皓山並沒有閒著,在李念的協調下,有條不紊地接管四川的各項事務,像人員的調整、糧草、兵員的徵集、戰後的安撫等工作,當然,拉攏工作也不能遲疑,因為動盪,很多官職出現了空缺,這些正好用來拉攏那些豪門大族,吸納他們優秀弟子的同時,也能拉攏兩者的關係,爭取他們的支援。
當然,把他們捆上戰車,最好的武器是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