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味跟陸皓山硬拼,反而學起陸皓山的游擊戰術,有時候一觸即潰,引川軍追擊後在中途設伏,雖說川軍仗著火器佔了上風,但是就軍隊而言遠遠比不上滿清人多,傷亡一大,陸皓山也頭痛起來。
轉變了思路,多爾袞開始展開反擊,先是派人騷擾川軍的糧道,意圖讓川軍陷進斷糧的危機,陸皓山雖說派了張銳協調保護後勤,可是好漢難敵四手,在應付上捉襟見肘,不得不加派人手,與清軍鬥智鬥勇,在祭出騷擾後路這招後多爾袞並沒有就此收手,搖身一變,放出一招殺川令,就是每一個川軍將士的首級就可以領到最少五十兩銀子的獎賞,級別越高價碼就越大,像陸皓山的腦袋,直接標到一百萬兩白銀,此外還有官職和爵位,活脫脫就是殺清令的翻版。
滿清人口不足百萬人,陸皓山採用殺清令,同樣,川軍僅十萬人,多爾袞也可以使這招,而他的價碼開得更高,陸皓山用作賞金的銀子是靠貿易和賣軍火得來的,而滿清用作賞金的銀子來得更容易,直接是搶來了,花起來更不心疼。
在亂世,別說五十兩,就是五兩甚至一口活命的飯菜,都值得有人挺而走險,當聽到有士兵遇襲後,陸皓山終於體會到多爾袞等一等滿清貴族那種苦悶、暴怒的情緒,應幸的是不是每個百姓都是無知無恥之徒,他們雖說學識不高,不會說什麼大道理,但是他們對驅逐外族的川軍多是抱有感激之心,想幫忙都來不及,哪裡捨得卻傷害這些英雄,雖說有也有人響應,但遠遠沒有獵殺滿清八旗那樣的熱情和規模,只有那些見利忘義、貪婪成性的亡命徒之徒才會做這種事,這種人,抓到絕不輕饒。
饒是這樣,也足夠陸皓山煩惱的了。
川軍和滿清就在陝西纏鬥上了,大規模的戰鬥暫時還沒有發生,但是小規模的作戰一直沒有停息,雙方各有勝負,不過川軍是勝多負少,一直佔著上風,而多爾袞的仗著人數多、補給及時,用人海戰術拖著,一時倒沒丟失多少地盤,雙方不斷試探、又一定在剋制著,就像一條毒蛇,並不急著進攻,而是等著一個一招致命的機會。
陸皓山等人在陝西作戰,而大本營則由李念坐鎮,趙敏和林月萱一邊帶孩子一邊協助,幸好陸皓山一直用心經營,整吏治、促經濟、保民生,在四川深得民心,用利益捆綁了豪門大族,而那些心懷異心的不是殺了就是流放驅逐,四川早就讓他整合得有如鐵桶一般,即使陸皓山不在,四川的生活秩序還是整然有序,就是那高速公路的修建工作也一直沒有停止過。
戰爭歸戰爭,生產歸生產,基建歸基建,這一點不得不佩服李念,他就像一個調和油,長袖善舞地把一切都能很好的整合,除此之外,新召入伍的新兵也一直在訓練中,隨時可以支援出川作戰的陸皓山。
“來,狗剩,乖,喝水,郎中說要多喝水,這樣才快高長大。”總督府內,趙敏正小心翼翼地喂著兒子喝水,那慈愛充滿母愛的樣子,透露出一番異樣的嬌美,散著著一種嫵媚人妻的風情。
狗剩是趙餘慶起的名字,用他的話來說,賤名好養活,這就叫來了,當然,這隻有至親才能這樣叫,在別人眼裡,這可是大少爺。
“夫人,軍師在門外求見。”這時一個婢女上前稟報道。
軍師?趙敏楞了一下,很快回過神,一邊把兒子交給婢女照看,一邊把讓人把李念請進來。
“小的見過夫人。”李念恭恭敬敬地說。
陸皓山不在,這位元配夫人就是四川最有權勢的人,李念有才,但並不持才自傲,永遠給人一種謙遜、自信、從容有禮的樣子,這一點趙敏對他也很敬佩。
“先生不必多禮”趙敏笑著說:“先生日理萬機,不知這次前來有什麼事?”
李念把一封密信雙手奉上,小聲地說:“夫人,廣元傳來訊息,二夫人順利生下千金,母女平安。”
生了?趙敏拿過密信開啟一看,果然,上面寫的是有關林月萱生下女兒的訊息,就在前天晚上生下,看到不由高興地說:“好。”
說罷,突然醒悟這樣說不太妥當,說“好”別人會不會背後議論自己因為對方生一個女兒叫好,雖說心中的確有過這樣的念頭,這樣一來自己的兒子的地位就穩如泰山,可想歸想,這話不能說出來,要不然讓人說自己善妒的,說完馬上解釋道:“不管怎麼,大小平安就好,不行,我得給妹妹準備一些賀禮才行。”
趙敏在說的時候,李念一直在旁邊站著,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示,清官難審家務事,再說東家的事也輪不到自己說話,置身事外那就最合適不過。
“小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