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一直隱而不發范文程馬上出來勸說道:“兩位王爺,稍安勿躁,這四川之患,有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。那姓陸的隱藏得太好,我們都讓他騙了,現在我們只有承擔這苦果,四川的火器是犀利,但是他們勞師遠征,人數和補給方面是個缺點,而他們傾巢而出,後空也是空虛,只要我們在後面給他捅刀子。還怕他猖狂?”
“範先生足智多謀,還請範先生不吝指教。”
范文程一邊捏著下巴的鬍鬚,一邊胸有成竹地說道:“四川姓陸的經營已久,特別是用官位和田把豪門大族捆綁在一起。要下手只怕難度不小,至少近期內難以成效,不如從他剛征服的番地下手,據我們所得的情報。姓陸的重用原來一個小小的萬戶長,打壓原來的豪門大族,雖說蕃人表面屈服他的武力。但是肯定很多人不服,只要我們稍加挑撥,定能引起大亂,最好是那些蕃人趁虛而入,逼迫川軍回防,進我們可以乘勝追擊,退可以得到喘息之機,爭取早日把我們的秘密武器做好,這樣勝算更大。”
停了一下,范文程繼續說:“此外,也可以透過堅壁清野、堅守城池的方式來拖住他們,十多萬人馬的糧草全靠從四川運來,俗話說蜀道難,難於上青天,就是耗也要也把給耗走,而川軍的糧道,我們也可以派人騷擾,要是進行得順利,到時他們想跑都難。”
這算是老調重彈了,龜縮防守也不是清軍所擅長的戰術,可是偏偏符合現在滿清的實際情況。
“報!”
就在一行人商議間,有傳令兵在門外求見。
“呈上來。”多爾袞毫不猶豫地說。
這個時候送來的,十有**是重要情報,現在兩軍對壘,戰場上瞬息萬變,戰機眨眼即逝,就是多爾袞也不敢怠慢。
看完情報後,半響,多爾袞把情報一折,面無表情地說:“川軍攻打大山,用火炮開路,形勢非常危急,平西將軍請求支援,諸位,有什麼高?”
偌大的府衙一下子靜了下來,誰也不敢出聲,生怕多爾袞派自己去執行任務,四川的火力眾人都知道其厲害,剛剛才說堅守,也不知守到什麼時候,別的不說,就是有滿清第一勇士之稱的鰲拜也被川軍割了首級,還是以少勝多割走的,誰聽到不心生戚然?眾人不出聲地原因還有一點,依照多爾袞的性格,哪裡需要手下商量,早就直接出兵的了,現在商議,恰恰表明他不是很願意出兵。
“咳。。。咳”范文程乾咳了二聲,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引過來後,這才小聲地說:“救,這當然要救,洪將軍可以說是大清功臣,王爺,莫寒了一眾將士們的心啊。”
對啊,多爾袞這才猛然醒悟,在軍中,雖說滿族人和蒙古人的地位較高,但是關健還要看漢八旗的人,他們不僅人數最多,打仗也捨得出力氣,洪承疇是投降過來地位最高的將領,又在滿清入主中原時出力極大,若是這樣的人還見死不救,只怕傷了漢八旗將士的心,以後想再借用他們只怕難了,可是一出兵,又違反自己的不肯吃虧的原則。
剛剛說嚴防死守,躲後城牆後面放銃,現在為了救人,又得出擊,簡直就是自打嘴巴。
“增援”多爾袞咬著牙說:“諸位商量一下,這次我們救,應該怎麼救?”
明知是陷阱,多爾袞卻不得不去救,心裡別提多憋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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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爾袞怒火中燒,被川軍的所作所為咬碎了銀牙,而遠在應天的弘光帝朱由崧也是皺眉不展,茶飯不思,原來興致勃勃隔岸觀火的君臣被一份請君令給破壞了。
請君令是四川總督陸文華所寫,上面先是一大篇懷念先皇的篇幅,然後痛斥大臣的無能、將士的反叛,力數清軍所犯下的罪行,又一一把川軍在打擊滿清八旗的成果列出,最後才是重點,願奉弘光帝朱由崧為王,敢為天下先,請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,以四川的百萬軍為後盾,搞擊外虜,現在陝西拖住滿清的絕大部分兵力,請弘光帝發糧以渡難關、發餉以振士氣,另請弘光帝派兵渡江,收復大明土地,在最後還不忘列出有重要將領私通滿清,把重要的軍械、糧草賣給滿清,不殺不足以定軍心,不殺不足以平民憤,請弘光帝聖裁云云。
弘光帝沉默了,因為他只是名義上的皇帝,手中無權無錢也無兵,就是想做什麼都難;南明的大臣也沉默了,亂世是誰的拳頭醒就誰說話響亮,朝中那些文臣作用不大,真正有實力的是那些武將,如史可法、左良玉等人,陸皓山請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,論實力、戰績,的確沒人比得上他,可是他就一句話就把別人手裡的軍隊變成些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