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銳等人走後不到半個時辰,打著火把趕路的鰲拜率人趕到張銳臨時營地。
“將軍,你看,這些川狗又扔武器了。”一個部下把蒐集來的火銃送到鰲拜前面。
鰲拜拿過一支槍管砸壞的火銃,熟練地開啟膛門一看,沒有子彈,裡面空空如也,嘴邊露出一個“本該如此”的笑容,再看到像衣飾、火炮、架子車等物,更堅定川軍已經彈盡糧絕,正是自己追殺的好時機。
此時漢八旗的甲喇額真李錢雙手捧著一張虎皮過來,恭恭敬敬地說:“將軍,兄弟們撿到這個。”
鰲拜拿過看了一下,很快肯定二件事,一是這皮子質量很好,這是一整張的虎皮,全身沒一個傷痕,要不是藥翻就是把箭射中它的眼睛,這樣才能做到這樣完整,這樣的成年老虎皮拿到外面至少能賣上百兩。二是川軍很亂,全軍都急著逃命,這不,這麼貴重的老虎皮掉了也沒人撿。
能用這麼高檔老虎皮的人,肯定是軍中的重要的將領,重要將領都這樣慌亂,從這裡看出其它人是怎麼一個狀態。
“追,所有人給我打起精神,敢拖後腿的,殺無赦。”鰲拜冷冷地說。
於是。喘息未定的清軍在鰲拜的催促下,拖著疲憊的身子,打著火把,繼續追擊那股“陷入慌亂”的川軍。
陷於“慌亂”中的川軍給鰲拜越來越多的驚喜,不時撿到丟下的武器、衣飾、鍋、碗等物,有時還收繳一些特別的戰利品,如沒有清洗完的野菜、鍋一鍋煮得半熟的香蕉等,這裡說明一個問題,川軍不僅僅是缺彈藥。糧食方面也出現了危機。
終於等到出手的最佳時機,大喜過望下,鰲拜下令麾下的將士繼續追擊,而看到希望的清軍將士一個個喜出望外。感覺前面好像有一錠錠的銀子跟自己揮手,榮華富貴之門也向自己開啟一樣,不用催促,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拼命向前衝。
經過追擊、分兵、包抄後。讓鰲拜莫名興奮的是,清軍順利把川軍趕到飛仙嶺以北約八十里外一個叫葫蘆谷的地方,所謂葫蘆谷。就是一個形狀葫蘆的山谷,三面被山圍著,只有一個狹長出口的谷地,進了葫蘆谷,那等於進了口袋。
鰲拜沒有絲毫的猶豫,馬上帶人把出口圍了一個水洩不通。
“將軍”負責監視川軍的漢八旗牛錄趙真上前稟報道:“川軍合約二千三百人,已經全部進入葫蘆谷,請將軍指示。”
“你親眼看到他們全部進了葫蘆谷?”鰲拜有些謹慎地問道。
趙真一臉正色地說:“是的,小的親眼看到所有川軍都進了葫蘆谷,還粗略清點了一下人數。”
“除他們之外,谷裡可有異常?”
“沒有。”
很好,鰲拜聽了,嘴邊露出自信的笑容,這也能理解,川軍已經被自己追得丟盔棄甲、狼狽不堪,哪裡有那麼多花花腸子,再說現在在深山,四周又是滿清控制,別說逃跑,就是補充糧草彈藥也是一件難度係數很高的事,二千多人吃飯可是一個不小的開支,沒有補給,糧草和彈藥損耗完也不是什麼新聞。
可是很快鰲拜感到有些可惜,可惜的是川軍早早把人馬分開,那些馬不知藏在哪裡,自從張銳用聲東擊西的方法把人調開,然後派人襲擊了自己的戰馬,那幾千匹戰鬥倒地、血流滿地的情景不止一次在鰲拜的腦海裡浮現,馬匹對提升戰鬥力、增強機動性非常重要,川軍的馬多是來自蕃區的良民,那馬比滿清的馬還要好,鰲拜早就動了心思,可是一進深山,張銳就把人馬分開,那些戰馬不知他放在哪裡。
自己的馬被張銳屠個乾淨,而他的戰馬不知在哪裡,這一點鰲拜有點鬱悶。
幸好,這次把人趕進了葫蘆谷,把裡面的人料理了再把戰馬找出來,抓到活口逼問一下就知道了,就是逼問不到也沒關係,幾千匹又不是幾千只蚊,還能飛天遁地不成,自己一味顧著追剿沒空分心找罷了,到時人手一撒開,那些良馬也就手到擒來。
看著重兵把守山口,鰲拜笑著說:“老鼠已經進了籠,諸位有何高見?”
成功在望,勝利在即,一直緊繃著臉的鰲拜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,開始和麾下的將領商量起來。
“這些川狗,這些天讓我們沒吃過飽飯、沒睡過好覺,還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,絕對不能放過他們。”一個名為程歡的漢八旗甲喇額真一臉氣憤地說。
“就是”漢八旗中嗓門最大的牛錄錢如山咬牙切齒地說:“這些天讓這些川狗折騰得人都快要瘋了,絕對不能放過他們。”
“這麼兄弟死在他們手上,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