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要我再叫這婦人重新指認一回嗎?”
不待鐘鳴開口,地上那女人突然一躍而起,躲在那道人身後指著鐘鳴罵道:
“除了你這個王八蛋,世上難道還有哪個下三濫,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情嗎?今天你碰到高人,這時反而裝出一副無辜樣子,百般狡辯……我恨不得生食你肉,再喝你血,方能解我心頭之恨!”
面對這麼一個證人,鐘鳴神情十分尷尬,彷彿自己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。看她披頭散髮,面目猙獰,對自己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,只好央求她道:
“這位夫人你要睜大眼認清楚些好不好,我們往日無仇、近日無怨,你何必死死咬住我不放呢?此事攸關本人的聲譽,萬萬開不得玩笑!”
“誰給你這畜生開玩笑……是你,是你,就是你!”
杏兒為此大怒,不由得叫道:
“我說你這個瘋女人,幹嘛一個勁的信口胡言,昨晚我們三個可都在樹林中,他怎麼會抽身去做那些下賤事情?”
那女子咬牙切齒道:
“正是有你這兩個飛賊幫忙,小女子方才被你倆掠到野外遭到這畜生糟蹋,現在你們相互包庇,當然是為了逃脫懲罰。如果是別的人說話作證倒還罷了,你們本是蛇鼠一窩,自然要相互包庇了。”
三人聞此一時氣的渾身發抖,反而相對無言。只聽那道人道:
“汝等既然無話可說,那就準備死吧,世上慶幸從此又少了三個歹人!”
說罷右手快如閃電,衝著鐘鳴前胸就是一掌。鐘鳴此時氣他不問清楚就要取人性命,乾脆賭氣挺胸叫道:
“你也配取我性命!”
就在那人手掌將要擊中鐘鳴時,鐘鳴惱他輕信自己就是淫賊,在腳下一滑躲出對方手掌的同時竟然搬出了幼年時期的老本事,一口唾液向那人臉上吐去。也算對方反應靈敏,慌忙歪頭躲過;然而就此一點慌亂作空隙,左手拂塵差一點就被對手隨手奪走。
道人不由得又驚又怒,隨即叱責道:
“難怪你行為下作,原來是為人如此狡詐,就是與人打仗也是這麼令人作嘔,世上豈有拿著唾液來做攻擊武器之人?”
“你這就錯了,我這唾液非同一般,”鐘鳴為了激發對方鬥志,信口胡扯道:“因為是剛剛做了採花淫賊的緣故,所以現在已經變成毒液,中者必死無疑!”
“真是一派胡說八道……空話無用,看招!”
道人說話間左手拂塵一甩直奔鐘鳴腦袋擊來,雖然不信對方唾液有那麼厲害,但是右手卻一直防備著他隨便吐人。只待他嘴角微動,就準備一拳將他唾液一塊打了回去,誰知道對手在閃電般的躲開頭頂一擊之時,竟然同時向自己肋部還了一拳。
鐘鳴動作之快頗令對手心驚,沒想到他小小年紀武功已經達到如此境界,唯有擰身抽出身上寶劍,劍刃直迎對方拳頭。鐘鳴隨即收手的同時,突然伸指使出了真陽玄指,只聽“當”的一聲,指氣竟然把寶劍撞飛地上。
“真陽玄指!”道人為此大驚失色,並且飄身退到一丈開外,隨即並大聲問道:
“你到底是何人,竟然會這武林中難得一見的‘真陽玄指’?”
“我是何人與你又有什麼關係,在你眼裡我不過是採花淫賊一個!”鐘鳴憤憤的表示道。
突然見那道人向鐘鳴身後躬身拱手施禮道:
“原來是莫邪老前輩駕到,晚輩給您老人家施禮了。”
“難道是師父來了?”易慧的驚呼首先暴露了身份,並轉頭四處尋找。
鐘鳴聞此第一個反應是心情十分激動,自己千里迢迢尋找奶奶,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。因此急忙轉身去看,豈料空空樹林,除了易慧杏兒與旁邊那個婦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影。直到此時方才知道對方使詐。
待鐘鳴明白過來轉過身時,對方右掌已經拍到胸前,按照他此時的功夫來說,鐘鳴此時本來也能躲的開,但是為了證明對方適才那一手徒費心機,他乾脆不躲不架,只管挺胸迎去。口中同時表示道:
“叫你打一掌又有何妨!”
對方不知道他又想玩什麼花樣,左手拂塵護面,右掌只管狠狠擊來。只聽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鐘鳴胸前衣服碎塊紛紛飄落,胸膛衣服上赫然留下一個手印。與此同時,那道人被他震的胳膊如同斷了一般,內力狂瀉處,半個身子幾乎失去了知覺。
然而他的武功招數自成一路,思路特別敏捷,一瞬之間已覺察到對手的破綻,左手兩指直奔鐘鳴雙目插去。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