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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部分

“有啊。”劉唱說,“AA制當然也有條件。”

“你說。”

“你要快樂些。”劉唱把頭湊近些,溫柔地看著小朵,溫柔地說,“你太不快樂,簡直讓人心疼。”

甜言蜜語呵這該死的甜言蜜語,小朵只覺得自己痛到快不能呼吸。

最終,還是劉唱付掉了賬。他們從咖啡館裡走出來的時候還不到三點。劉唱問小朵說:“你現在要去幹嗎?”

“我要去網咖。”

“那我也要去。”劉唱像個任性的孩子。

小朵狠狠心說:“別讓我討厭你。”

“這麼說你現在還多少有些喜歡我嘍?”劉唱狡黠地問。

“再見。”小朵跟他揮手,大步流星地朝著附近一家網咖走去。後面又響起了口哨聲,很輕快、很動人的愛爾蘭音樂。小朵沒有回頭,一直等到她走進網咖,身後的口哨聲才消失。

劉唱並沒有跟著進來。

S破天荒不在網上,QQ上有他的留言,只兩個字:“救命。”

辦雜誌真不是人乾的事,每月臨發稿的時候,他都處於半瘋狀態。小朵到信箱裡把上次在葉家寫了一半的稿子調出來寫,心裡亂亂的,靈感卻出乎意料地順當,一寫還有些收不住手。敲完最後一個字,小朵把它發到S的信箱裡,附上一封簡訊說:“把我的寂寞和矯情都寄與你,發不發表,都不重要。能救你命,自是最好。”

出了網咖的門,天已經全黑。

小朵回校,藍依舊沒回來,手機也沒開,於是問同宿舍另一個女孩於穎:“看到藍沒有?”

“沒。”於穎說,“我還以為你們一起去哪裡瘋了呢!”

結果,藍一直都沒回來。差不多十點鐘的時候,小朵卻接到劉唱的電話:“快來‘SUN’,藍又喝多了。”

電話那頭,藍在唱歌,放肆而瘋狂。

“SUN”是深受大學生們喜愛的一個酒吧,劉唱和他的樂隊在那裡駐唱,如果遇到週末,往往擠個水洩不通。小朵趕到那裡的時候並不見藍,劉唱正在臺上唱一首寂寞的歌:懷抱既然不能逗留,何不在離開的時候,一邊享受一邊淚流。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,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,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……

陳奕迅的《十年》。林夕的詞,劉唱給出的,是全新的味道。

小朵在那歌聲裡怔了一小會兒,抓住一個面熟的人大聲問:“看到藍沒?”

“廁所。”那人說,“她又喝高了。”

小朵找到廁所裡,藍正在裡面嘔吐,吐得天昏地暗。見了小朵,把手放到她肩上說:“咦,乖女生今天也來泡吧了?”

“別瘋了行不行?”小朵啪一下打掉她的手說,“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!”

藍呵呵笑著說:“我失戀,當然是一副死相嘍。”

“我們回去。”小朵拖她。

“不!要回你自己回,沒人請我喝咖啡我自己請自己喝酒還不行?”

“好,我自己回。”小朵知道藍的脾氣,發起瘋來六親不認,懶得跟她過招。

“薛小朵!”藍卻在後面喊住她說,“你想知道葉在哪裡嗎?你真的相信他是去北京學習一個月嗎?”

“你什麼意思?”小朵轉身。

“沒什麼意思。”藍懶懶地靠在洗手間的洗手檯邊,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長髮。
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小朵盯著藍,心跳得飛快。

“我今天下午去醫院了。”藍雙手一攤,悽然一笑,高喊著說,“我他媽一天都在吐,我他媽以為自己懷孕了,所以我去了婦產科。可是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?我看到了葉,你的寶貝葉,他陪別的女人在看病呢。那女的懷了他孩子了,你還矇在鼓裡呢!”

藍的聲音奇大無比,一個字一個字如刀一樣地刺進小朵的耳膜。小朵奔到藍的身邊,跳起來,用手掌用力地堵住了她的嘴。

第六章 一個人的舞臺(1)

就在那一刻,葉也看到了小朵。他好像比小朵還要驚訝,人在瞬間定格,連同他的面部表情。

“把錢給我。”藍見狀,低聲對小朵說,“我先帶小高去急診室。”

小朵和葉一樣,傻傻地站在那裡,如被點穴,兩眼已瞎,雙耳已聾,哪能聽見藍在說什麼呢。

藍只好搖搖頭,騰出一隻手,自己從小朵的揹包裡把她的錢包掏了出來。走的時候,她嘆口氣拍拍小朵說:“有什麼事慢慢說,別來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