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耀眼的莫過於一張躺在床上哭泣的女生。
“這麼漂亮的妹子,怎麼也跑出去賣啊!”街角一名猥瑣男拿著報紙感嘆道。
旁邊一人湊過頭,瞧了瞧,說道:“要是我遇到,我肯定買。”
“要是很貴呢?”
“那也要買啊,沒聽說過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嗎?”
一棟居民公寓樓裡,蘇立的母親敲了敲蘇立的門,仍然沒有聲音,只好搖頭做回桌前,看著蘇立的父親。
蘇立一巴掌拍在桌上的報紙上,說道:“真是,該死!”
“孩子他爸,立立都一天沒吃東西了!”蘇立的母親擔憂的說道。
“餓死算了,丟人!”蘇立父親一撕報紙,直接丟進垃圾桶。
“怎麼這樣說啊!難道你還不相信立立嗎?立立怎麼可能做這種丟人的事呢?”蘇立母親眼睛一紅,就要哭出來。
“誰說我不相信立立了,我生氣的是,我的女兒怎麼可以因為這一點事情,就無法面對呢?”蘇立父親拿過大衣,說道:“我先去學校,給立立辦理轉學吧!過幾天我們也搬家,離開這個城市!”
蘇立母親愣了愣,最後還是點了點頭。
安靜的房間內,蘇立蜷縮著身子,雙手抱肩,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。窗外已是滿天星辰,蘇立身子突然動了動,從枕頭下拿出張照片,上面是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。女生使勁拽著男生的胳膊,男生一臉的無奈。
看到相片,蘇立蒼白的臉頰輕輕一笑。蘇立記得這張照片應該是初中時,自己硬拉著他拍下的,當時他好像是一百個不願意的。
蘇立將照片抱在懷中,閉了閉眼,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,開啟臺燈,拿出一支筆,在相片的背面寫下了三個字:對不起!
………【第二十三章 無法承擔之重】………
“終於看到一個活人啦!”傑克看著來來回回的人群,一聲感嘆發出。
“師傅,我要回去一趟了!”何宣看著我說道。
出去了這麼久,現在回到了永安,自然要回去的。我點了點頭,何宣與其他幾人說了幾句,就打車走了。
“那我們!”傑克看向我。
我直接邁步,朝著一個方向走去。當陽光接近黃昏時,我看著前面房子,突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,這感覺就是那樣憑空而生的,來的沒道理可講。
家裡只有阿一一個人在忙碌著,我們的歸來,沒有引起阿一的任何情緒波動。傑克跟在阿一背後,姐姐的叫個不停。阿一自顧的忙,哪裡管傑克。
“先知死了!”在進屋前,我淡淡的說道。
阿一隻是恩了聲,沒有在說什麼。
回到房間,又是熟悉的場景,莫名的煩躁湧上了心頭,這情緒來的莫名其妙,毫無徵兆。我不由得上了陽臺,感知將整個房子都覆蓋,甚至有蔓延進後山的趁勢,這說明我的力量在一天天增強吧!
就在感知達到了極限的盡頭,一抹鬼影閃過,就那麼一下,輕輕的浮現,又消失。我卻是一驚,煩躁的情緒更加劇烈。我身影一掠,站到了後山的一角,這裡正是剛才浮現過鬼影的地方。一面墓碑孤獨的立在那,很乾淨,應該是新的,上面還放著幾束白菊,另加幾個芒果,我記得這些東西好像都是蘇立喜歡的。
視線上移,一張相片出現在墓碑上,甜甜的笑意夾雜在清秀的臉龐上,一雙大眼睛裡滿是欣喜,彷彿是看到了墓碑之前的人。
夜晚的風有點涼,我第一次感覺到風的寒冷,夜的黑。
我伸出顫抖的手,輕輕撫了撫那相片,入手處,一片冰涼,直入心扉。那一夜,一個身影站在墓碑前,一動未動,整整一夜。
當朝陽再次升起時,我看著重新忙碌起來的阿一,問道:“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?”
阿一看了我一眼,想了想,指著桌子下面的抽屜,我走道桌子旁,輕輕拉開,一張報紙整齊的疊放在裡面。我拿出報紙,慢慢展開,看了看。片刻後,報紙隨風化為塵埃。
“不要管我了!”我留下一句話,走出了家門,進了永安市區。
阿一看著我的背影,沉思片刻,沒有說什麼,繼續忙自己的。
這個世界,是怎麼回事呢?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屬於我,所有關於我的東西,似乎都在慢慢被剝離。就像血肉分離一樣,我感覺自己現在就是鮮血淋漓。
不知不覺,我就倒了蘇立的家門前,沒有任何阻礙的進入了,家裡只有蘇母在,蘇母在蘇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