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,毫無反應。
“江西。”
“宋家的事,有我在。”
“不會有事的,你說說話。”
她這樣沉默,平靜得好似被抽去了靈魂,顧白只覺得心臟揪扯得厲害,疼得發緊。
握著她的肩,顧白近乎央求的語氣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,你告訴我好不好?”
“江西。”
“你回應我一句。”
她一言不發,若怔若忡,眼底,一灘死水,毫無倒映與光彩。
“江西。”顧白微微躬身,拂了拂她耳邊零散的發,“你告訴我,宋辭在哪?”
阮江西突然抬眸,毫無神采的眸,浮上了凌亂的光影,她說:“他走了。”
她說:“我在等他。”
顧白稍許遲疑,蹲在她面前,凝視著阮江西的眼:“他是不是——”
不等顧白的話,阮江西說得很急,很用力地吐字:“不會!”
顧白不說話,不忍讓她一分失落。當年之事,他也只是知道了七七八八,只是,即便是那七七八八,就足以讓顧白擔驚受怕,他只怕阮江西會萬劫不復。
“等兩天後他忘了,他就會來找我。”阮江西呢喃著,好像在自言自語,不看顧白,低著頭,攪得指尖發白,“他只記得我的,別的人別的事很快就會忘了,所以,他一定會回來找我。”
宋辭會回來嗎?
顧白不敢去料想,只是說:“跟我回去。”
阮江西抬頭,不說話,卻很快便搖頭。
“留你在這我不放心,宋家不會善罷甘休的,你跟我回顧家。”顧白蹲在阮江西雙膝前,仰起頭,語氣很輕,幾乎像是央求,“江西,這次你就聽我的,跟我回去好不好?”
阮江西還是搖頭。
“江西——”
阮江西突然喊他:“顧白。”
“嗯。”顧白抬手,輕輕拂著她的臉,“就聽我一次,我們回家,回顧家。”
她眼眸,有些微紅,斂著睫毛,在眼瞼落下一層淡淡的暗影:“我走了,他找不到我怎麼辦?”聲音淡淡微涼,有些空靈的落寞,抓著顧白的手,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用力地抓著。
“江西。”
顧白只覺得心在撕扯著,然而他卻毫無辦法,只能任它疼,任它喧囂。
她說,聲音哽咽:“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……”她顫著聲音,似乎壓抑著,安靜極了,只是眼淚,一滴一滴落在顧白的手背上,“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他會不要我。”
你不知道我多喜歡他……
怎麼會不知道,她十歲的時候,得了失語症,她不說話,只是在做噩夢的時候,會喊宋辭的名字。她十三的時候,她許了一個生日願望,將宋辭的名字,寫在了漂流瓶裡,卻捨不得扔進海里。她十五歲的時候,畫了一屋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