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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部分

的薪水,我雙倍給你。”

用過了午餐,鄭思菲便要靠辭了,呂候將親自送她到門口,後面跟著瓦娃。

“等你準備好了,我會和你聯絡。”

鄭思菲揮手道再見,臨走前又瞅了瓦娃一眼,笑說:“有沒有興趣拍廣告啊?運動飲料的代言人。”說完便走了。

瓦娃被她那一眼,瞧得心裡直髮顫。

她正不知為何會如此,便看到呂候將轉過臉朝她笑。

“她不是在開玩笑,你不是需要錢嗎?拍一支廣告足以抵過在我這裡做半年的薪水,想不想去?”說真的,瓦娃有些心動。但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猶豫,她已經刻意醜化自己,但鄭思菲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本質,包括她送飲料回來時,她都可以強烈地感受到背後注視的目光。來到這裡,她第一次感受到危機感。

她的第六感很得養父的重視,每次計劃行騙時,縱使她年紀尚小,但養父總會讓她陪在一旁聽整個計劃有一次她插嘴道:“要是電梯沒有及時上來,或是裡面有人怎麼只?怎麼能很快的逃走?”她的話很得養父的重視,便多派一人留守在電梯內,控制電梯的運作,以便及時接應。後來證明,這處看似不重要的地方,竟是整件計劃成功的關鍵所在。此後,她這項“技能”從十歲開始就被重用,一直沒出差錯過。“怎麼不說話?”呂候將出聲打斷她的思緒,不悅道:“我發覺你有個不太專心聽人說話的毛病,如果你還想繼續待下去,最好改變這個習慣。”

“啊,對不起,我在想要不要去。”

聞言,呂候將稍稍釋懷,“那你想去嗎?”

“不,我很惜緣的,還是待在你這裡,錢才存得多。”

她這句俏皮話,呂候將聽了展顏一笑,但隨即意識到另一層意思——他必須一直失明,她這個看護的職位才能持續做下去。

其實他並不想去鑽牛角尖,但這種無心的放聽在一個瞎眼人的耳裡,的確是特別刺耳。

呂候將猛地轉身進門,一個踉蹌,腳撞到門階,整傘人便向前俯跌。

瓦娃急忙上前扶他,卻被他粗魯地一把推開,他拄著手杖倉皇地朝書房的方向走去。

他去書房做什麼?他看得到字嗎?

瓦娃心中一酸,忽然好想哭。

※ ※ ※

“晚安,先生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瓦娃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。晚上八點以後是她的自由時間,而她總是窩回房間。這裡沒有電視,幸好他的書房裡有不少藏書,她在百般無聊之下,才想到書房找書來看。書房裡面除了中文書,英文書也佔了不少。起先她挑了有圖片的《世界景觀》精裝書來看,後來漸漸挑有文學性的中文書籍,從強迫自己閱讀,到後來漸漸融入書裡,直到後來,閱讀成了她空閒時不可或缺的娛樂。今天她到書房挑了一本泰戈爾的詩集,本想回到房間,但走了兩步,突然想到讀詩最好的地方就是花房了。白天她很少有機會到花房,但晚上到花房則什麼也看不見。

她一面這麼想著,一面走出書房。在經過連著呂候將的房間的起居室時,見亮豐燈光,她愣了一下,關燈是她的責任,於是信步走過去,伸手就要關掉電燈時,突然看見桌上攤著一本書。瓦娃好奇的走過去,仔細一看,不禁愣了一愣,書頁上沒有字。

她伸手撫上書面,發現上面有點點凸凸符號,密密麻麻的佔滿整頁,翻了幾頁都是如此,她隨即省悟,這是點字書——是盲人的書本。她不記得呂候將曾在白天拿著點字書來看,也沒聽何媽說起他有學過點字。瓦娃輕輕地把書頁揭回到原來的頁數,正在離開時,突然聽到從他房裡隱約傳來申吟的聲音。她偷偷走過去把門開啟一條縫,但房內幽暗,看不清景象。

她大著膽子悄悄把門開大一點,一個閃身進了房間。

申吟聲發自就要上,瓦娃慢慢靠近,她看見呂候將正痛苦的咬著牙關,左手半撐著身體,用右手猛捶自己右腿的膝關節。這幾天天氣陰陰沉沉的,雖沒有下雨,但對一個腿受了傷的人來說,卻是一種難以忍受的酷刑。呂候的車禍帶來的腿疾,又酸又痛,既無法入睡,也無法停止這惡人心骨的痠痛。瓦娃看在眼裡不禁有些心疼,瞧他咬緊牙關,憤怒地猛捶大腿,她不知道他心裡是否也似臉上的表情,詛咒著害他變成這樣的人。她驚懼地向後退了兩步,不小心撞到一張椅子。

“誰?”

在這黑暗中很容易逃走,何況床上的人是看不見的瞎子,只要瓦娃不出聲,任憑呂候將怎麼叫也沒有用。但瓦娃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