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“確切地說,是我媽隨我來的,父親讓她來照顧我的起居。”寒燁說。
原來是這樣,我就說啦,父親不是那麼薄情的人,蕭甜悠心裡好過了點。
“你們父子感情一直這麼好嗎?”蕭甜悠問。
“父親對我很好,無論我在哪方面有點進步,他都高興地表揚我,剛開始我學習成績差,很怕他。但他不說我成績差,而是表揚我比上次又進步了很多。”
寒燁的腦海中存了太多的畫面,一幕幕閃過。
“有一次我和同學打架,打得頭破血流,回來後我以為他會罵我或打我。哪知他說‘嘴巴是用來講道理的,下次記得先用嘴巴’。然後第二天,他就領了個會武術的人來了家裡,教我練習。”
“後來,我就開始用功,什麼方面都要做到最優秀,因為那樣,父親就會高興,我生怕有哪一點做得不好,讓他失望。”
寒燁說的,跟蕭甜悠平時感覺的一樣,他很尊敬父親、孝順父親,但是少了那份平常子女在父親面前的嬌縱,沒有那份篤定父母會愛他的有恃無恐。
這大概是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的緣故吧。
她問:“你怎麼會那麼想得到他的承認呢,那樣不是很累嗎?我以前看到叛逆期的少年,都是父親讓他往東他偏往西的那種。”
“可能是因為愧疚,也可能是因為太怕失去。”
寒燁皺了皺眉,心想自己也是自私的,父親是從別人那搶來的,想讓父親開心他努力,這其中,其實多少也有他的私心,他怕父親找回親生女兒後,就不要他了,所以他要優秀,優秀得父親不忍放棄他。
這時的蕭甜悠很矛盾,要不要在寒燁這打聽鄒軍的情況呢?她想知道,但又不想利用寒燁的信任。
正在猶豫時,寒燁突然又開口了。
“我是到了寒家之後,才知道‘父親’是什麼的,所以我怕失去。以前,‘父親’對我來說,就是噩夢。”
“我是自私的,為了逃避噩夢,我錯過了坦白的機會。”
寒燁表情痛苦,想起了他的親生父親掐著他的脖子的警告‘好好呆在寒家,如果在寒城面前亂說,我就這樣掐死你’。
蕭甜悠見他痛苦,出於關心,這次毫不猶豫地問了,“那他現在還糾纏你嗎?”
寒燁‘嗯’了一聲,痛苦又無奈。他能怎麼做呢,親生父親威脅要說出一切實情,到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