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兄弟?”宋曉回頭瞪了他一眼,壓低了聲音說,“他是你老子。”
王忠義一聽大吃一驚,盯著鄧子明看了良久,才道,“不會啊……俺爹咋可能那秀氣?”
在朝文武本來都沉浸在激動與驚疑之中,但是王忠義的話一出口,眾人都有些哭笑不得,鄧子明也看了他一眼,心說怎麼這麼笨的官還在朝裡?他本來相信季思的話,估計敖晟這皇帝不錯,可是……現在又懷疑了。
季思看出他的心思一般,趕緊道,“這個是例外!”
鄧子明回頭看他,季思認真地說,“是意外啊!”
“鄧子明,十六歲之時,由家鄉進京應試,是歷代唯一的一個文武雙狀元。”齊贊在王忠義身後,就給他講解了起來,“十六歲開始帶兵打仗,從統領到參軍到副將到元帥。十八歲率領水軍平定東北海域和內海,追逐海寇,一直攻打到扶桑,打仗從未嘗敗績,善用計謀,人稱海狐狸。若問我爹,這海上他怕那個人,他必然會說,兩個,一個是海王簫洛,還有一個,就是海狐狸鄧子明……南簫北鄧,打仗的人都知道。”
鄧子明看了看齊贊,問,“你爹?”
“晚輩齊贊。”齊讚道,“家父齊篡天。”
鄧子明微微吃驚,隨後一笑,問,“你是想……?”
“噓……”齊贊伸出食指按住嘴,示意鄧子明噤聲,天機不可洩露,只是笑道,“鄧將軍聰明。”
鄧子明點了點頭,只是道,“好棋。”
王忠義看著兩人打啞謎,就問,“你倆說什麼呢?”
宋曉白了他一眼,小聲道,“你安靜會兒行麼?”
王忠義一挑眉,道,“哎呀,不管了,不過這回是不是好了啊皇上?來了這麼個大人物幫我們打齊篡天,那我們應該贏定了吧?我要跟著他不要跟著宋曉,宋曉是個旱鴨子!”
“噗……”群臣好些都笑了起來,宋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,看王忠義,心說你真行啊!
鄧子明似乎還有些猶豫,道,“我只是被騙來的而已……已經心灰意冷無心戰事了!”
眾人都皺眉,王忠義眨眨眼,問,“為啥?打輸仗了心灰意冷了?”
“我鄧子明打仗從來沒輸過。”鄧子明瞪了王忠義一眼,王忠義更加不明所以了,就問,“沒輸過那心灰意冷個屁啊?”
鄧子明不想跟他多言,這人一看就是個莽夫,卻聽王忠義撇撇嘴,道,“算了,原來是個孬貨,老子還是跟宋曉好了,雖然是旱鴨子,不過還是爺們兒。”
牛顯一回頭,看王忠義,道,“你知道什麼?少胡說八道”
王忠義抬抬眼,道,“他不就是怕了那齊篡天麼?我才不怕呢。”
“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。”牛顯一腔火都發洩在王忠義身上了,道,“我們將軍當年立下多少戰功,最後又能怎麼樣?眾臣造反,皇上昏庸,最後落得個出走保命?”
眾臣面面相覷,當年走的,並不止鄧子明一個,還有很多其他的將領,這種人就算不走,最後也都會被瑞王齊亦幹掉。
宋曉也無奈,看來當年鄧子明果然是對朝廷心灰意冷,已經再無心做官了,若是一個毫無戰意的將領帶兵,也只有輸的可能性了。
眾人不無惋惜。
王忠義摸摸頭,似乎有些不滿,問,“孃的,那你倆回來幹啥?”
鄧子明和牛顯對視了一眼,牛顯撇了撇嘴,道,“我們不是自願來的……是被蔣青騙來的。”
王忠義吃驚地睜大了眼睛,轉臉問宋曉,“青夫子跟個兔兒似地還騙人吶?”
宋曉無力地看他,道,“你小心了,兔子還咬人呢!”
“唉,夫子怎麼騙你了?”王忠義很感興趣地問牛顯。
牛顯想了想,道,“他說,季思力保將軍打海戰,皇上說將軍不如宋曉……所以將軍說這次來,只是跟宋將軍比試,看誰先拿下齊篡天。”
眾人聽後,頭面面相覷,心說……這麼簡單的激將法連三歲孩童都不上當,更何況是海狐狸之稱的鄧子明瞭?
“哈哈……”王忠義哈哈大笑,道,“我算明白了,這人就是心口不一,喂,我問你,你是不是像打仗想得心癢癢啊?我也是啊!我只打了幾場丈,就想天天打了,忒他媽過癮了。”
鄧子明轉臉看著王忠義,良久不語。
“哎呀,你就別婆媽了。”王忠義伸手一拍鄧子明的肩膀,道,“宋曉他打海戰真的不行的,他在船上還騎馬呢,老子看著他都覺得憋屈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