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大巴士,把北京有頭有臉的藝術家拉過去,開幕式變成了藝術家派對。開幕式那天我沒什麼情緒,自己坐在展廳門口賣畫冊,來了一個男的,渾身的動感都在說“我牛X,我牛X”。走到我面前隨手拿了一本畫冊,我不知道他是誰,所以跟他收款,他從牙縫裡蹦出來幾句話:“你不知道我是誰嗎?我是XXX,還要付錢嗎?”我這才知道他是XXX,是參展的藝術家,應該有一個免費畫冊。我當然不敢收錢,給了他一本畫冊,不用說,他轉頭就走,這種大藝術家怎麼會跟前臺賣書的道謝。其無禮和傲慢是我在中國大腕身上都沒有見過的。就在那一天那一刻,我恍然意識到這個畫畫的把自己當歌星賣了,而我剛開始辦畫展的理想主義像氣泡一樣不聲不響地消失了。
《豔俗》之後,廖文就和老厲去紐約了,我從其他朋友那頻頻聽到他們的訊息,但是她從來沒有和我直接聯絡。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與老厲拌嘴難為了她。可是回來以後又和以前一樣來往,只是沒有那麼平凡了,我也是辦雜誌忙得不可開交。
現在想起閒著的日子非常留戀,想朋友,想這種隨著性情走的日子,但願將來還會有,我會更加珍惜。
廖文說洪晃(一)
為洪晃的自傳湊數洪晃打電話說要出自傳,一聽直咋舌:才40歲就出自傳,雖說與當下的自我包裝拍賣時尚很合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