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鍾惠民,奈何兩天過去了,始終沒有看到鍾惠民的影子。
不管是燕九還是霍子妍,都在為這事焦頭爛額。蘇畫墨那邊也在加緊配製解藥,有了鍾惠民的提供,他們已經知道哪些藥被下了蠱毒。大部分都是平常的感冒咳嗽的藥,這種尋常的藥吃的人太多了。已經有不少檢查出有問題在等待治療的人了。
就在這種緊張的搶時間氛圍下,連成壁格外的輕鬆,心情也很好。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近來跟簡惜總會是不是的見面。次數多了簡惜就對自己和顏悅色了點,兩人也會偶爾一起喝喝咖啡,聊聊天。
就像今晚,兩人正在江邊的餐廳裡享受燭光晚餐。天氣慢慢轉熱,江邊餐廳就成了浪漫之地,來這裡吃飯的人頗多。多半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。
吃完飯之後連成壁要送簡惜回去,簡惜搖頭道:“我想沿著江邊走走,你先回去吧”。
連成壁關上車門,按了下鎖門道:“我陪陪你”。
“你不忙麼?”簡惜問道。
“不忙。”連成壁笑笑,就算忙也要說不忙,難得有機會跟她獨處。
簡惜便沒有多說什麼,兩人沿著江邊散步。簡惜望著一眼望不頭的江水問道: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?”
連成壁順著她的視線同樣看著一汪江水:“記得,就在這裡”。
那是十二年前了,簡惜被連翼才*的無路可走想跳江自殺。正當她要跳下去的時候連成壁拉住了她。他問她為什麼要跳江,她說害怕,感覺無處可逃。
“既然逃不了就要學會接受現實,活著才有希望逃出去,死了就真的死了。你甘心麼?”
這是連成壁當時對簡惜說的話,簡惜當時滿腦子像混沌一樣,卻是被他點醒。她不甘心,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做,很多很多夢想沒有去追求,她不甘心這麼死了。
跟連成壁那是第一次見面,當時連成壁對簡惜的狼狽的印象還不是很深刻。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她已經是連翼才的*了。
那年她二十歲,他十六歲。如果故事能像言情小說那樣發展,現在他們的孩子都能上小學了吧。
可生活不是小說,簡惜無處可逃只能選擇妥協。連成壁無處可逃只能選擇順從。十二年過去了,他二十八歲了,已經脫離了連翼才的控制,他覺得已經有能力保護她了。
可是他不知道,長江後浪推前浪,前浪未必死在沙灘上。前浪融入大海,待大風驟起,捲土出來,必定是更兇猛的浪潮。
“要是我還想跳江,你還會救我嗎?”簡惜在連成壁回憶往事的時候問道。
連成壁突然握住了簡惜的手,好像很怕她真的去跳。簡惜微微一笑:“開個玩笑”。
連成壁猛的一扯,將她摟進懷裡,緊緊的抱著她說道:“簡惜,我愛你”。
一輛寶馬x5從他們身邊駛過,駕車的主人一雙美眸看著後視鏡裡相擁的兩人,黛眉微微蹙在了一起。
連翼才讓簡惜接近連成壁,色誘他上鉤。可又不能直接去投懷送抱,只能這樣迂迴著一步一步的來。幸在連成壁對簡惜沒什麼抵抗力,才短短几日就上鉤了。
簡惜駕車回到家,一開啟門就看到霍子妍在客廳裡坐著。廚房燒飯的保姆正在收拾餐桌,看樣子是霍子妍剛剛在這裡吃過晚飯。
“學姐你去哪兒了?打電話也不接。”霍子妍從雜誌裡抬起視線問道。
“跟朋友在外面吃飯,手機調的靜音。怎麼來我這兒了?”簡惜在玄關處換鞋子問道。
霍子妍盯著她一系列的動作笑道:“來看看你,想跟你一起吃個飯來著,哪知道你不在家,害我自己吃。什麼時候把燒飯的阿姨換了?”
簡惜走過來說道:“誰讓你不提前打招呼的,這個阿姨燒飯怎麼樣?原來那個回老家帶孫子去了”。
“這樣啊,還不錯,我吃飯不挑,學姐你吃的慣才重要。”霍子妍瞭然的說道。
簡惜點了下她額頭道:“你的嘴巴肯定都被秦城慣壞了吧”。
“哪有。”霍子妍親密的摟著她的胳膊:“我今天晚上不走了”。
簡惜愣了下,笑道:“好啊,我讓阿姨給你收拾房間”。
“不用麻煩,我跟學姐睡。”霍子妍搖頭說道。
“誰要跟你睡,我正有點感冒呢,別再傳染給你。”簡惜笑著推辭。
霍子妍眼底閃過一絲異樣,抬頭關心道:“怎麼感冒了啊?吃藥了沒有?”
“吃了,抵抗力不如以前了,老咯。”簡惜笑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