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子辛的態度,讓應龍的眼神柔和了許多,女魃更是輕聲說道。 “謝謝。” “接下來該怎麼辦?” 帝子辛笑了笑,輕聲問道。 “小子,以後氣運別亂用,會倒黴的。” 應龍提醒了一句,不過也沒有時間再說其他,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女魃,眼神裡透露著痛苦和愛惜。 應龍將帝子辛的人王精血,遍佈女魃的身軀,而後施展起自己的神力,開始引動女魃體內的神力。 果然,女魃體內原本溫和的神力,變得無比的暴躁,讓女魃無法控制。 “啊啊啊!!!” 這份天生神力,曾經是女魃的驕傲,現在卻成了她的痛苦之源,女魃感受到了身軀被撕裂的疼痛。 不過,讓應龍和帝子辛鬆了一口氣的是,這份神力並沒有和女魃的神魂相連,切膚之痛總比靈魂之傷要好的多。 而且值得慶幸的是,上天懲罰的是女魃的神力,所以她的人族血脈並沒有受到汙染。 計劃可行! 應龍小心翼翼的抽離著女魃的神力,同時磨碎帝子辛精血裡血脈之力,只留下純粹的人性物質,用以喚醒女魃體內沉睡著的人族血脈。 時間慢慢的流逝,外界卻是風起雲湧,當大墓中的眾人回到府衙的駐地,向三府衙百戶描述大墓中的情況。 一部分人當場表示要加入大商,成為大商官府的一份子,另一部分人則是要回去先稟告家族、師門,再來投效。 這部分人裡,有一些小族小門之人,甚至表示會勸解家族、師門加入大商。 至於一些個別人,認為帝子辛只是在嚇唬人,天高海闊的,他能找得到自己才有鬼呢,真以為天下都是他的嗎! 對於這些人,離開了之後,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。 不會真有人把帝子辛當成善男信女了吧,況且這些人也不想想,自己有什麼值得帝子辛信任的。 帝子辛之所以這麼放心他們離開,自然也是有手段的,一群人凡人跟天仙耍小聰明,不是嫌命太長嘛。 這群人,帝子辛肯定不會任由他們離開,不只是他們,人族中,所有的遊俠勢力,家族勢力,門派勢力。 凡是沒有加入大商,或是接受大商的管轄,對於大商的安定都是潛在的危險。 人是一種具有社會性的群體動物,抱團,是人的本性,這些官府下的小勢力,就是這種本性的提現。 帝子辛並不反對這些抱團小勢力的出現,但是令帝子辛無法容忍的是,他們將他們這些勢力中制定的規則,凌駕於國法之上。 國中之國? 想都別想! 侯德助他們聽完眾人的講述,不由得張大了嘴巴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。 龍族? 應龍? 人皇皇妃? 人皇公主女魃? 雖然他們早就料到這次的大墓之行,不會那麼簡單,但也沒想到會那麼刺激。 虧了,沒進去真的是虧大了啊! 不但侯德助和龔一川在那懊悔不已,就連一向冷漠的荊無命也是嘴角抽搐,可見其內心的不平靜。 “你們說,裡面有一座大墓?” 侯德助驚訝的問道。 “是的。” 眾人異口同聲的回道。 “你們說,大墓中的是應龍和女魃?” 龔一川難以置信的問道。 “是的。” 眾人異口同聲的回道。 “你們說,牧蒼生打敗了一位仙人,還讓你們加入官府?” 荊無命面癱著臉,冷漠的問道。 “是的!” 眾人異口同聲的回道。 三位百戶彷彿不相信眾人的說法般,連番發問,眾人也都一一回答。 “不!” “不!” 不!!! 兩聲撕心裂肺的吶喊響起,還有一聲,是冷傲的不良人百戶,荊無命荊統領的內心吶喊。 眾人看著失態的兩位百戶,心中在對侯德助和龔一川失態的理解,同時也在佩服荊百戶的冷靜。 要知道他們在進去的時候,第一眼看到應龍,完全被嚇傻了,縱然是心性堅韌之輩,也不禁心生驚恐。 “徒兒,你還記得你小時候,祖師飛昇仙界時,你因為貪睡錯過觀禮,醒來得知訊息後的懊惱表情嗎?” 一個滿頭華髮,卻面無皺紋的修士,手按在身邊另一個白髮老者的頭上,笑呵呵的說道。 “師傅,不是說好不提這事了嗎?” 白髮老者頓時不好意思起來,暗歎自己這師傅也真是的,一百多年前的事情,還拿出來說,我不要面子的嗎? 可是華髮修士不以為然,繼續取笑自己的徒兒。 “哈哈哈哈,只是看到這兩位百戶的表情,與你當時一模一樣呢。” “嗯,師傅。” “還記得你當時說過什麼嗎?讓祖師回來再飛昇一次,哈哈哈哈。” “記得。” 華髮修士越發的沉浸在過往的回憶裡,匆匆百年過去,當初的小調皮,也成了現在的一派掌門了。 華髮修士不自覺眼角一滴淚劃過。 白髮老者見狀,也不再言語,只是兩行清淚,再也止不住。 “加入大商也好,至少……以後有個庇護。” “都是徒兒無能,未能壯大我青陽派!” “不說了,回去了。” 三天後,南方一座靈山中,一小門小派的太上長老,未能突破修為,壽終正寢,全派哀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