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方仙界。 大雷音寺。 “阿彌陀佛,你想要與我們結盟?” 佛教如來佛祖開口問道,他眼前之人,正是自天庭而來的伯邑考。 伯邑考已將全盤托出,他也已知曉大商和道教的謀劃。 之前天族也曾找上大雷音寺,想要和佛教聯手,一起對付大商和道教。 可如來佛祖清楚,就算過去佛燃燈佛祖能夠擋住人皇和多寶道人的聯手。 實力大損的佛教,也敵不過大商軍和道教仙神的攻伐。 是以如來佛祖果斷開啟守護大陣,這是聖人留下的陣法,可保佛教無恙。 大不了避世不出! 天族幾番嘗試後,終於放棄了拉攏佛教,既然人家不傻,不當這炮灰,天族也無可奈何。 天族雖然離開,可佛教上下卻更加緊張了。 因為他們將要面對追殺天族的大軍,大商軍和道教仙神。 人皇帝子辛聯合洪荒諸族,伐天而起,攻入仙界時,佛教曾在未來佛彌勒佛的帶領下,馳援天庭。 本想與天族一起,鎮壓諸族聯盟大軍,可惜翻車了,差點滅教,佛教元氣大傷! 這次人皇率軍而來,就連如來佛祖和彌勒佛也說不準,人皇會不會藉此機會,以報昔日之仇。 帝子辛倒是想報仇,可他不想滅了佛教。 一來佛教有個準聖燃燈佛,逼急了他,大商軍和道教仙神都可能會死傷無數,這是帝子辛不願意看到的。 另一方面,就在於道教身上。 多寶道人這個道教天師,先不說與佛教往日有仇,近日有怨,單單就是說,佛教的存在阻礙了道教的發展。 也就是說,佛教已經阻礙了多寶道人證道。 多寶道人不單想報了之前的仇怨,更想滅了佛教,為證道掃清障礙。 帝子辛當然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,道教若是一家獨大,那他這個人皇,還怎麼坐的穩三界至尊的寶座。 當然,一味的壓制道教,或者強行扶持佛教,這都不是明智之舉。 帝子辛要做的就是,利用佛教來牽制住道教,從而掌控道教和佛教,為己所用。 等到帝子辛一統三界,證道聖人的那一刻,他給多寶道人的許諾才會真正兌現。 那一刻,帝子辛也不會再牽制多寶道人,而是會助他一臂之力。 人心,是最善變的東西,同生共死的兄弟也可能反目成仇,海誓山盟的戀人也可能分道揚鑣。 帝子辛揹負著一個種族的希望,前行,這一路,註定了他是孤獨的。 他不能,也不會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。 也許,帝子辛助多寶道人滅掉佛教,令道教一統洪荒,助多寶道人先行成聖,而後由多寶道人助人族一統洪荒…… 確實是更加簡單! 玄門四教六聖,傳道授業,教統思想已遍佈修行者的觀念裡。 他們不一定願意臣服於他人,臣服於一方勢力,任何一族。 但他們都會想加入洪荒頂級教統,想要拜入聖人門下。 帝子辛要完成的事,比多寶道人要難的多,可帝子辛沒有辦法將希望寄託在多寶道人身上。 在帝子辛的背後,站著一個種族,一個,算不上多大多強的種族! “你想要我們加入道教,入你周脈,為你周脈征服這西方仙界?” 如來佛祖再度開口,他又想起了那一日,那一道身影。 那位舉世無雙的人皇,僅僅是在大雷音寺前平靜的看了一眼,便轉身離開了。 他雖然崛起時間不長,對那位人皇的事蹟也有所耳聞。 而那位人皇與佛教之間的恩怨,他也瞭然。 人皇,亦有佛根,若是入我佛教,可為佛子,傳我衣缽。 當時,如來佛祖並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,因為人皇不會願意入佛教,而佛教弟子也不會願意讓人這位皇做他們的佛祖。 差點滅教中之仇,這仇怨結的太深。 這大乘佛教,修行法確實比我創立的小乘佛教強得多,可單論佛法,這大乘佛教弟子皆落入下乘。 經歷了幾場劫數和危機,不少弟子或多或少,有了貪瞋痴三毒。 當然,也有部分品性上佳的弟子,佛法境界提升不少。 “道教脫胎於玄門三教,而佛教源於西方教,西方教本就是玄門一支,如今佛教入道教,有何不可。” 伯邑考自信笑道,在神位加持下,他已從一個凡人,有了金仙修為。 面對人皇和天師這兩位準聖,他自信不起來。 面對金靈聖母和廣成子這些個大羅仙,他自信不起來。 可面對眼前這個佛教之主,好吧,雖然他修為比不上,可他身為道教四脈之一,而佛教已殘弱不堪。 優勢在我。 若不是有燃燈準聖坐鎮,佛教早就被人皇覆滅了! 伯邑考心裡暗道,他知道人皇剛入準聖不久,還不是燃燈佛祖對手,才放過了佛教。 但佛教面臨的局勢,十分不妙,借次機會,加入道教周脈,才有一線生機。 “阿彌陀佛,佛本是道,加入周脈也未嘗不可,可道教其他三脈能同意?人皇能同意?” 如來佛祖問道,眼前之人,心比天高,命比紙薄,況且志大才疏,入了周脈也不用擔心被其拿捏。 可相對應的,伯邑考在道教的話語權,還不如人皇這個外人說話管用